明白儿子说的曹家兄弟是指曹老大和曹老二以后,苏纯月很是狐疑而不解地问。
曹老大其人和曹老大的好苏纯月没有见过。她只是从儿子的嘴里听说过曹老大这个人,而且也只是来帮杀牛卖牛那一次。
所以苏纯月不太了解营老大,对于曹老二苏纯月不但见过,而且曹老二的好苏纯月还真真实实切肤似的感受到。
曹老二是一个在她的认知语言里,无法找到词语来形容的男人。这个男人不仅孝顺曹奶奶,而且到了愚孝白痴的程度。
不但对家里人,对外人也没二话可说,态度特别和蔼可亲。
就拿她和他的第一次见面来说,彼此人生面不熟。曹老二不但少要车费,还抱她上车又还抱她进屋。
没有几个男人愿意这么做,可以讲是绝无仅有。最让苏纯月记忆深刻的是:在大家都不认识的情况下,曹老二不但抱她上下车,到了何家还帮她上楼撮粮食,又扛粮食下楼。
还用三马车拉去镇上卖,又还用三马车拉儿子去山脚医生那抓药又送回来。
后来认识了,那就更不用说了。来家里帮犁田耙田扯秧插田那样都冲锋在前,拿何家的事来当自己家的事做。
还有不是曹家老二帮她做了一架双杠架子车,恐怕她苏纯月直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出不来呢!
亲弟弟苏纯文都没有曹家老二好,如今儿子突然说曹老二横眉冷眼对他,都不让他见曹家奶奶,怎能不让苏纯月狐疑而不解地问?
“娘,他们说我们家霉头秽气,谁沾惹上谁就跟着倒血霉!娘啊,这个家怎么了?靠山山倒,靠水水走?就连一个好点的亲戚朋友都留不住!”
二来说,绝望得都有点崩溃。可是见娘低头蹙眉,后面还有的话他都不敢说了。不用问就是怕说多刺激到娘,引起娘崩溃再一次昏倒不省人事!
儿子不往深处说,苏纯月也明白。奇怪的是她这次没有昏倒不省人事,还一直“审问”似的和儿子谈这次出去县城的事。
苏纯月不能不“审问”似的地和儿子谈话啊,因为儿子说谁沾惹上他们家就倒血霉死。她就感觉到何家和曹家新建立起来的关系,就像金线吊葫芦一样随时都会有断掉的可能。
儿子大老远赶去县城看望生命垂危的曹奶奶,她老人的两个儿子都不让看,这不是要断何曹两家的关系是什么?
如果曹家奶奶能够尽快好起来,又能健健康康完好如初,可能还有起死回生重建何曹两家的友谊。
假使曹家奶奶就这么一直躺下去,不但不能健健康康的完好如初,甚至是还死亡了,这何家和曹家的友谊桥梁不断还跑哪去?
对于曹家来讲可能会失去母亲,对何家来讲可能损失会更大。
一旦失去曹家的帮助,何家成熟的稻谷还能收割,撒下的二季稻秧苗还能磙田种下吗?儿子还能升学去市读书吗?
苏纯月哪里敢把心里所想讲出来给儿子听?所以嘴上说:“娘也不知道啊?不说这事了,你肚子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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