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回来了。”冯安安看他的眼神中透着浓浓恨意。
“找我何事。”谷义对这些无所谓,近日处理城中那些流言费了一番力气,他看到此人心中渐渐平和。
她环顾四周道:“让这些人都出去。”
他不知道这女人要做什么,挥手让他们先去门外。
冯安安将门窗闭得严实,才盯着那人道:“阿晴有孕了,已过两月,你必须负责。”
她没有任何筹码,本想柔声相劝,但看着此人却如吃了苍蝇般恶心,她只想指着此人的鼻子臭骂一顿。
谷义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面容,嘴角微动,但迟迟不语。
“你想让我如何负责?”
他收拾上次的摊子,已让诸多人对他不满,更有举棋不定的人站到那方的阵营中去。
冯安安气极,他这是翻脸不认账吗!
“你这是何意?”
她后背发凉,一条人命在对方看来根本就不值一提,她这番找来,若是将对方逼急,吃罪的只有阿晴。
谷义未理她,只拿着手上的折子一笔一划心无旁骛,好似没她这个人站在此处。
“你就是个没有心的人!”
冯安安抓起桌上东西全扔在地上,还不解气,他不是无动于衷吗,她要将这儿搅个翻天覆地。
“你够了。”他将此人的手腕扼住,“别以为我会任由你放肆!”
“放肆?你像以前那样打我啊!打死我好了!”她张嘴向对方的手咬去,死死地咬住,看着一滴滴的血从嘴边滴下,怎样也不肯松口。
“松口!如今你怎会变成这样。”
冯安安觉得自己疯了,彻彻底底地疯了。
谷义并没有动手,找了两人将她拉开。并“承诺”若是阿晴想生下孩子,给冯安安抚养,绝无认回的可能;若是不愿一碗落子汤便作为“赏赐”。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去的,好几次差点从池边跌下去,她觉得自己就是罪魁祸首,该死的是自己。
不过,还有事等着她去做。
冯安安失魂落魄地回到小厨房,拿了几味药材熬就一碗汤,但最终的选择权不在自己身上。
阿晴拥有知情的权力。
但她还不知要如何讲,这番话注定是残忍的。
出乎意料地,阿晴静静地听她讲完,仿若已经知晓,闪着那双眸子道:“姑娘,我想生下来,既然是交给姑娘,我也安心些。”
真的是这样吗?
她不敢再问,只是一遍遍地重复,“你想好了?日后若要后悔可是来不及。”
阿晴淡淡地笑着,摇了摇头,“我不会再变了。”
还有繁重的洗扫要做,时候不早,若再不去只怕会被责罚。
“姑娘,我还有活要干,你先回吧。”
冯安安默默地将那碗汤倒掉,看着阿晴离去的背影。
她暂时不走了,等到阿晴生产,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