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向站在手术台旁的殴痒客,只要这里的医生都死了,就算你有通天的本领,又能如何呢,她不得不为自己的灵敏而暗赞一声,当然现在还不是得意的时候,她有些担心殴痒客杀了她的儿子。
吴夫人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乌黑的秀发披在肩上,头上带了一个苏钗,身姿婀娜曼妙,腰肢圆润,双腿笔直,衣裙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曲线,加上她绝美的容颜,楚楚可怜的表情,足以让所有男人心生怜悯,吴夫人身姿微蹲连忙求饶道。
“欧阳先生,求求你了,如果不是没办法,我也绝对不会做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我也是不得已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是我活着的希望啊,你放心,我一定给林爱霞足够多的赔偿,动员吴家所有的资源,保住小姑娘的命,现在把女孩送到香山医院,还不算晚,我让那边安排最好的专家抢救,人没有肾脏并不会马上死亡,只要72小时内及时进行血液透析和治疗,能活十几年的,在这期间,我们吴家一定竭尽全力帮小姑娘找一个匹配的肾源,川儿,川儿,他实在等不及了啊,求求你饶了吴家这一回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本来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主刀医生听了吴夫人的话,眼前一亮,他想起刚才殴痒客喂给女孩的东西,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按着伤口,拼尽全力挣扎着往手术台靠近,“欧阳先生救我,我就是最好的专家,我一定可以救活小姑娘的。”主刀医生阴狠的盯着吴夫人接着说道,“现在只要把女孩的肾脏移植回来就行了,找一个契合的肾脏本就困难,何况是熊猫血呢,嘿嘿。”
“闭嘴。”吴夫人她有些恐慌了,本想以抢救女孩为条件,让殴痒客投鼠忌器,先把这个杀神给打发走,这样她儿子就有了活命的机会,小川啊,小川,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见殴痒客似乎有些意动,主刀医生蹭蹭蹭的爬到他身前,谄媚的挤出一个他认为最忠心的笑脸,吴夫人右脚后撤,汗水从她的脸颊滑落。
咚的一声,过多的失血让主刀医生有些眩晕,他试图保住新主人的腿,只是胸口的剧痛告诉他,这辈子没机会了,主刀医生被一脚踢到了墙角,恍惚中,他看到殴痒客对着吴川下刀了。
殴痒客头也不回的伸手抓住了背后偷袭过来的匕首,然后他惊奇的回头盯着吴夫人打量起来,殴痒客并不奇怪吴夫人是血脉者,而且他早就看出床上躺着的吴川也是血脉者,交手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吴川。
可他之前明明没有见过吴川,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呢,直到此刻他抓住吴夫人的手,有强烈进食欲望的彩色链条发出了看到美味的信号,殴痒客察觉到问题出在哪里了。
吴夫人手臂被抓,浑身受制动弹不得,但她并没有接着攻击,她知道就连春野都打不过殴痒客,自己就更没希望了,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杀,如果实在没办法,她宁愿走在前面。
女人乞求的盯着殴痒客,她是真的想要救她的儿子,还是那种毫不保留,甚至可以付出生命的代价,女人反而像是解脱了一样,放下心里的防备,忽然她有一种被人扫视的感觉,殴痒客毫不掩饰的目光,让她身为女人有些本能的羞涩。
“欧阳先生,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我一定满足你的需求。”吴夫人眼神躲闪的看向别处,之前她一直说吴家一定满足殴痒客的需求,而现在改成了她自己,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当然,这是女人最后的筹码,说明她为了她儿子,放下了最后的尊严。
“噢,是吗?”殴痒客的嗓音有些奇怪,吴夫人感觉他在笑,她发现殴痒客身上的黑雾翻腾的更加厉害了。
没想到啊,这就是因果循环吗,如果一个人的外貌还能够改变骗人,但是命脉是无法改变的,女人毫无保留的放松警惕,让殴痒客分辨出了她的命脉,这竟然就是罗叔被抢走的命脉。
不同于春野那样掠夺或者嫁接的残次品,罗叔的命脉残留与女人的命脉十分的契合,宛若一体,而殴痒客同样在吴川身上发现了同样的命脉,这就是一脉相传,任何生物都会将他们最优良的命脉传给下一代,让他们在竞争中更加突出,这是生物的本能使然。
如果从这条特殊的命脉来看,吴川可以说是罗叔的后代,但他并不是罗叔的儿子,这也要从另外一个角度分析,这种情况应该是先父遗传,就是吴夫人的前任男友的命脉太过优秀,就类似于蛊虫菌落标记的情况,通过吴夫人遗传给了吴川,虽然他们从生物学上没有任何的关系,可实在是长的太像了,殴痒客实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吴夫人竟然是夺走罗叔觉醒命脉的那个人。
沉寂的大锤也有些兴奋,她对吴夫人如何夺人命脉很感兴趣,只是殴痒客并不能直接问她,那样有风险暴露身份。
同样,翻腾的黑雾让殴痒客笑的有些邪恶,这吴家真是把坏事做完了,夺人命脉比挖人祖坟还要严重,殴痒客的恶念丛生,他身上的黑雾翻涌的更加厉害了,同时他的心里响起了一个声音,她夺得,我也夺得,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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殴痒客并没有忘记正事,他刚才也察觉出来了,女人是奥液境五品的实力,她的特殊能力是水系异能,水润万物,殴痒客冰系真脉当中的命脉节点与女人的命脉有些呼应,这该死的命运。
殴痒客一只手抓着吴夫人的脖子,将她拉到手术台前,然后在她的注视下,殴痒客将手拂过吴川的脑袋,黑雾笼罩,他用电系异能刺激提前唤醒麻醉的吴川。
吴夫人惊恐的发现吴川的眼皮跳动,缓缓的睁开了,嘿嘿,还有什么有比清醒的情况下,看着自己被开膛破肚更绝望呢。
“不要啊,不要啊,求你了,我什么都答应你。”吴夫人的眼神有些绝望,她现在受制于人,浑身动弹不得,她想要闭上眼睛,可她又抱有一丝幻想,希望殴痒客能够放过吴川,她乞求着,为什么啊,他不是贪财吗,他不是好色吗,他不是都能放过李家,放过王明妃,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啊。
吴夫人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已经被缝合好的伤口被重新划开,殴痒客熟练的拆线,就算是用一只手,他也能游刃有余,就像是最精密的机器一样,没有丝毫的误差,吴夫人这才明白,任自己机关算尽,也没有猜到他竟然会做手术。
女人的哭声,终于引起了吴川的注意,麻药效果刚过,他的精神有些恍惚,本以为已经回到了病房,可头顶的无影灯告诉他,手术还没有结束,慢慢身上的痛感回归,可他的手脚却不能动弹,母亲被人抓着脖子,尤其这个浑身翻腾着黑雾的人,手里拿着的东西,他是那么的眼熟,这几年他可没少补,吴川啊啊啊的想要说话,然后剧烈的咳嗽了出来,“那,那是我的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