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逐渐下了起来。
“这场雨下的太久了,阿珩,其实我也一直在下雨,我在等一场干旱。”
“或者一次春暖花开。”
傅珩将她拉进屋檐下,以免淋雨,以至于两人四目相对。
傅珩在看她,她也在看。
雨突然下的很大,两人在屋檐下,没有淋到。
“阿竹,我可以为你撑伞,曾经可以,如今亦同。”
“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
一声雷鸣,而后又是她的声音。
“陛下。立后吧,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忘了臣妾……忘了我吧。”
林雪竹举起两人相握的双手,一根一根掰开傅珩的手指。
傅珩的神色引入阴影,但她几乎能猜到他的样子。
委屈,难以置信,心痛。
可这些同她都没关系了。
临近宫门,一位内监急匆匆的跑过来:“奴才拜见瑾瑜郡主,郡主,风雨正急。”说着为她撑起了伞,林雪竹抬手刚想拒绝。
“竹儿。”
“哥哥!”又转回头:“抱歉,我有伞。”
那个内监眼睁睁看着林雪竹离开,像一种悲伤的隐喻。
这天夜里,林衡的书房亮了一夜的灯,暮行也在外头守了一夜。
直到天蒙蒙亮,林雪竹从书房里出来,总算展开了眉目。
她又去房里待了一整天,直到入夜才出来,一出来就叫了:“暮行?”
“小姐,我在。”
“拉我上去!”就像前几日两人唠些家常,然后林雪竹突然却说:“失礼。”
然后林雪竹抱住了暮行。
暮行做暗卫时冷静如斯,可面前的人如此拙劣的演技,却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只有一句隐隐约约的:“对不起。”
再醒来,他躺在耳房的床上,一起身,一封信掉落。
“暮行,收。”又将暮行二字划去。
是她。
他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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