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问题就是。
他虽然政事勤勉,却也没做出太多能被人歌颂的功绩出来。
就连上次想要帮助隔壁两个县赈灾,也就筹集到了十担粮食而已。
再加上各种员外在城门外施粥的粮食,那数量真是写上去他都觉得寒碜。
但是不写吧,就这点可怜的功绩都没有了。
至于献策这一事,他虽然帮了隔壁两个县城的灾民。
但是真正出力的,也不算是他。
这些也只能在大计里提上一嘴,算是勉强沾点功绩。
这考核的时候,啥都没有。
他一个正值壮年的官员,遇上考核官员心情不好的时候,可能会被降职或者直接闲住不发。
所以,他今日找赵策前来,就是为了和他商量一件事。
赵策惊讶道:“要把我献策一事,与内子上公堂一事,写进你今年的功绩中?”
张县令点点头,随后轻叹一口气。
“其实本官可以直接写进去。”
“但是想了想,还是得知会你一声。”
“可惜你当时只是献策,这种行为,并不在旌表之列。”
“若是你当时有能力,献策之余,再捐一些救灾谷米。”
“那本官还可以上奏朝廷,给你请一个旌表回来。”
这样一来,赵策家里得了荣誉不说,他也算是有了一个可以说得过去的政绩。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太晚了。
他只能尝试着把这两夫妻的事情,写到大计里面。
毕竟当今与皇后伉俪情深,估计对民间夫妻的患难与共,也是乐见的。
这样,自己就算没有实政,要是能落个“长于教化”的考语,也就能平平安安的度过了这回大计了。
只要度过了这次大计,升官他还不够资格,但是到时候自己能够连任,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张县令此时也不禁庆幸。
赵策家里的那小妻子,这般的有勇气。
不但给自己家的夫君和她自己洗刷了污名,也给张县令本人,带来了一些可以写在履历上的话。
对于旌表一事,赵策也没有想过。
他只是微微一笑,谦虚的说道:“学生当时家中贫寒,实在是无力做出这些善举来。”
“不过,既然学生与内子的事情对大人有用的话,那大人便尽管添上便是。”
“这也是我和内子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