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朕登基后,天灾人祸更是不断。”
“每次的灾祸后,伴随着的都是大批的百姓失去自己的土地,成为流民。”
“而且如今卫所的屯田能力,也大幅下降。”
“甚至就连自耕自足都已然做不到。”
“长期以往,鱼鳞册上的田地,便越来越少。”
弘治皇帝仔细的给自己儿分析了一番,但朱厚照总觉得不太对。
他低头看着这土地流失上面的一个例子。
“一个池子,有水若干,一边进水,一边放水,问何时会把池子里的水放满。”
朱厚照灵光一闪。
“父皇,这不对!”
“嗯?”弘治皇帝看着他。
“有何不对?”
朱厚照说道:“失去土地的百姓,他们会再次开荒。”
“就算开荒速度速度比不上流失的速度,但也不至于缺口这般大才对。”
“这样一来一回,又如何会消失这般多的土地?”
但是这其中具体的数据,朱厚照也没法说清楚。
不说他,就是当今天子弘治皇帝,也说不清楚。
弘治皇帝皱眉看着眼前的例子,总觉得每一条例子都饱含深意。
莫非。。。。。。
弘治皇帝想到这永西伯这一课背后的意义,瞬间有些头皮发麻。
他居然是要告诉太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也许是在告诉自己。。。。。。
弘治皇帝看了一眼还在冥思苦想的儿子,说道:“此事牵扯的数据太多,你这般想也是想不出什么结果来。”
“朕这几日与几位阁老商量一番,看看是否需要做出应对来。”
朱厚照手中也没有太多的资料,确实想的头都要炸了也想不出来。
他只能“噢”了一声,先暂时把这事放下。
抬头看了看角落的更漏,朱厚照惊呼一声:“都这么晚了?”
弘治皇帝奇怪道:“不过申时中,又如何会晚?”
朱厚照可惜的说:“儿臣还想着今日下学后去永西伯家中。”
“如今看来是去不成了。”
“儿臣的身份瞒了这般久,也不知道永西伯他有没有生气。”
“去永西伯家里?”弘治皇帝好笑道:“无妨,他必定不会因此事而生气。”
“如今天色已晚,还是明日再说吧。”
朱厚照觉得自己父皇实在好说话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