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苦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曲风这个跟自己打过码头的人,道:
“曲兄,你虽然联合赵传祖算计过我,但我念你那天输的干脆,伱们家十三少也是一个磊落之人,何必求死?”
其实,在他一棍打死三名鱼龙会天才的时候,就意识到到了,这一次小会,跟以往不太一样。
这次河畔议事只是一个前菜。
但之所以还那么全力以赴的出棍,也是因为师傅杨箓禅的话,作为药王堂弟子,今天必须得出力,且出全力,不然,换个角度,可能被打死的就是他。
然而。
他终究还是对那谢青峰的观感不错,毕竟对方没有拖泥带水,直接输给了他两万斤铁母和八万两银票。
可怎料。
曲风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陈兄,不必多说,你我各为其主,我就当做你有意留我性命,先谢过你的好意,但,你讲义气是你的事,我却不能不忠,今天是河畔议事,潜规矩就是"用年轻人之间的胜负来决定利益",我若因怕死而走,便是视铺子利益于不顾,将千万两金银拱手送于你药王堂。
陈兄,既然与我作过打码头之斗,便应该明白,在铺子行当的利益面前,当年有穿火靴不惜一死为鱼龙会争取码头的剃头匠。
今日,亦有要明知你立棍在前,也要打你的曲风!
”
“说得好,曲师弟,不枉十三少看重你,没想到你虽然在我们四个师兄弟当中年纪最小,却最具性情。
”
洪音是一个一米五几高的侏儒青年,却嗓音洪亮阳刚大气,道:
“这才不愧是我柴铁铺的兄弟,今天,就是打得过要打,打不过也要打!
再者说了,怎么就打不过了!
我就不信他年纪轻轻,能将那一万两千五百斤的龙头棍舞几次!
便是砸到了,碰到了,我们柴铁铺的"铁布衫",也不是吃素的!
”
“上!
”
一瞬间,四个人,全都分作四个方位,同时朝着陈苦持刀、枪、剑、戟,四种兵器分别攻杀了过去。
这一刻,听着柴铁铺四兄弟的话。
观战着三大巨头弟子战的鸿雁楼、通文馆、丁鸿记、合远镖局几家人,全都动容。
陈苦亦是挑眉。
感受着从四个方向杀来的四位柴铁铺青年高手的杀气。
“你们错了,师傅的龙头棍,我的确再施展不出三棍以上的绝招,但,有绝对自信,能在三棍之内,打死你们四位。
”
说完这句话。
陈苦却将这口一万二千五百斤的名器水火龙头棍,插在了脚下,脸色冷肃:
“但,为了表示对四位的尊敬,我选择用刀,给四位留个全尸。
”
一语落。
面对四人合围杀来,陈苦手中刀鞘一弹,这柄在他学刀之后,就花了五千两银子购买的利器级别普通横刀,落于掌中。
再一刻。
陈苦身形消失于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