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景拿起她垂在床边的手,看着她还未长出的新甲和断了一截的小拇指,心又是猛地一缩。
他把手送到唇边,轻轻吻着她的手背。
过了很久,他才离开。
沈落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她头昏欲裂地从床上爬起来,只觉得身子像把快要散架的椅子,稍一动弹,就会立马倾塌。
仔细回想,她被任琮注射药剂,然后被他弄到床上,然后任琮对她说了很多疯言疯语。
再然后,她的思绪就开始深陷到另一个兴奋的世界。
她清晰地记得,她的身体好像和另一个身体不断地交融,索取……
那种感觉,不是梦,是真实的……
沈落栀望着自己身上干净的衣服,无力地垂下眼睑。
任琮肯定碰她了。
她肯定被他……
沈落栀懊恼地抓着头发,不断地回想那些肮脏的细节。
目光不小心扫到了床单上那一抹红。
她崩溃了。
她的第一次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掠夺了。
沈落栀穿上鞋,悲愤交加地去找任琮算账,却发现他根本不见踪影
最后,沈落栀直接去找骆昂,把任琮的所有罪行都告诉了他。
骆昂听后,对着她笑。
沈落栀一脸懵,匪夷所思:“你笑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任琮是个变态,他中午把我强奸了。”
“任琮已经死了。”
“死了?”沈落栀以为自己听错了,再问:“你说任琮死了?”
骆昂点头,嘴角依旧挂着笑:“对啊,被楼景一枪打死了。”
沈落栀总觉得骆昂的话只说了一半,她有些急:“骆医生,麻烦你告诉我今天中午都发生了什么事?”
“你去问楼景吧。”骆昂挑眉,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具体细节楼二狗比我更清楚。”
沈落栀深吸一口气,双眼低垂,似乎鼓了好大的勇气才把心里那个其实已经有了答案的问题再证实一遍。
“我只想问一个问题,我是不是被糟蹋了。”
“嗯,你的确被糟蹋了。”骆昂故作严肃,慢吞吞地补充道。
“不过,不是被任琮糟蹋了,而是被楼二狗给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