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父亲不说,他自己也知道的!真的不用反复提他没地儿埋这事儿。
"长羽,你在这里呀,小叔找你,在祠堂。"
一到国公府就躲起来,怕被说的季长羽,正对着院子里,一颗据说有两千多年历史的银杏树发呆,身后就传来他三堂哥季长安的声音。
季长安是季长羽三伯的独子,今年已经三十一了,他是京市第一军区医院院长,当初季长羽就是在他那里知道,吴迪住院的消息的。
和季长衍长得有那么一点点相似,都是国子脸,季长安比季长衍看起来,更多了许多文化人的气质,人也瘦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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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三堂哥。"
想也知道自己父亲找自己去干啥,无非就是跪祠堂,忏悔自己的无所事事,十年前这事儿他就做过了!季长羽懒散的往祠堂那边去。
没有一点儿同情季长羽,季长安甚至觉得季长羽就是欠打的,才会长成如今这幅模样。
他觉得,要是当初趁季长羽小的时候,狠狠打上一顿,打到他老实,他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干啥啥不成。
季家的祠堂供奉着很多牌位,这里和祖先墓一样,牌位按照功绩来算。
一入祠堂季长羽就发现,祠堂里,不光只有自己的父亲,还有大爷爷和大堂哥,几个伯伯他们都在,好像刚刚在商量着什么。
一看到季长衍和他大爷爷,季长羽老实了,尾巴夹起来了。整个人一改最开始的懒散,赶紧快走几步,来到自家大伯,大堂哥,以及自己父亲面前。
"大爷爷,大伯,大堂哥,二伯,三伯,四伯。
父亲,您找我。"
像个世家公子的模样,和所有长辈打了招呼,季长羽摸不准,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祠堂里像三部会审一样,人都齐全了!
很显然季长衍和老国公他们没想让季长羽知道,他们刚刚在说什么,一看季长羽来了,他们也不说了,一个个找个理由就离开了。
只剩下搞不清楚状况的季长羽,和就等着所有人离开,教育季长羽的五老爷。
"还不给祖宗们跪下!"
见老国公离开了,众人都走了,终于找到机会可以教育自己儿子,季啸杰背着手,二话没说,直接就叫季长羽去跪祠堂。
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季长羽,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跪在了蒲团之上。
不就是跪祠堂么!
这事儿他熟!就几个小时而已,他没问题的!
见自己儿子还算老实,让跪下就跪下,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季啸杰很满意,只留下了一句,让季长羽心诚向祖宗们忏悔自己的过错,跪到太阳下山之后,季啸杰才拍拍手离开了祠堂。
跪在满堂祖宗牌位前,瞧着挂在墙上,与自家大堂哥眉眼有些许相似,已经复刻过很多回的先祖画像,季长羽哪里有什么忏悔,他都在神游天外。
从小到大,他一直想不明白,明明是季家祖先墓和祠堂,为什么会没有他们家最为出名,至今也无人能够超越其伟绩的先祖,一等镇国公,摄政王季扶之的墓地和牌位!
有的就只有一座,放置着那位先祖生前遗物的库房禁地,还因为机关太过玄妙的缘故,无人能进,连里面放着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曾经听说过的民间传言,说是先祖一辈子也没有成婚生子,故去后,貌似和始皇帝合葬在一起了,季长羽觉得,其实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要不然怎么解释,她的墓不知道在哪里这事儿!
又忍不住打瞌睡了,季长羽在心里开始埋怨,要是现在是初代镇国公当朝,权倾朝野的日子该多好,甭管他努不努力,上不上进,一样无人敢欺,早把吴迪压制脚下了!
只能说季长羽想多了,要真是按照他的想法,是季末的时代,他这样的子孙,早绝了。
无限可能这边,分配完谁负责哪处大墓,季末和乔伊就去挑选第二天要穿的传统服饰了。
因为大祭的缘故,节目组准备的衣服都是素色的,样式也简单,没有太多的花纹。
瞧着样式也都差不多,季末随便选了件褐色的衣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