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误会了,想来你也知道,我昨日与你会面之后,连公主府都没回,今早才出宫,也没有派任何人传信,如何与她们串通。”文安公主面色惊慌,好似很怕二皇子冲动之下做出什么能威胁到她的事来。
二皇子嘴角抽了抽,正因如此,他才更气。
昨日自从文安公主走出酒阁,他便命人一路跟着,后来更是在宫门口守了一夜,确定文安公主没有派人传信,这才趁热打铁,想尽早把宋见霜和丘凉收入麾下。
毕竟这俩人已经入了皇帝的眼,以父皇对占卜一道的看重,迟早会任用她们,到那时,这俩人就是他的助力了。
有书信在手,文安公主倒是配合,但他没想到,宋见霜和丘凉竟然会不配合。
思及此,他不再理会文安公主,转而看向宋见霜和丘凉:“你们是否决意不愿投效本王?”
宋见霜淡淡道:“臣女只会投效朝廷,两位殿下若是无事便请回吧,想来你们有些话也不宜让我们这等外人听到。”
二皇子大怒,竟然敢赶人,他冷哼一声:“好自为之。”说罢,甩袖离去。
既然不吃敬酒,那就等着吃罚酒吧。
在他身后,文安公主一改往日淡定,边喊边追:“二皇兄莫要冲动,你听我解释……”
两人出门一拐,又走进了秦家酒阁。
雅间里,二皇子看着一脸慌乱的文安公主,忍不住又气笑了:“文安,你这出戏演得真好啊。”
他不得不佩服这三个女人随机应变的能力,明明没有相互通信,却配合默契,一起装傻充愣来忽悠他。
这场戏,他要是信了才是那个大傻子。
“二皇兄真的误会了,想来也是我太过自负,一直以为宋见霜和丘凉已经投诚,没想到那二人只把我当虎皮,并非真心投效,此番还要多谢二皇兄,让我识破她们的真面目。”文安公主坐到桌子的对面,脸上有沉痛,也有失落。
二皇子:“…”他差点就真信了!
好在他不是傻子。
“文安,如果这就是你的态度,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朝堂上见真章吧。”
文安公主苦笑一声:“二皇兄请听我一言,你觉得我会为了宋见霜和丘凉连自己的母妃都不顾吗?”
她直直望着二皇子,面上一派愁苦,神色并不似作假。
若母妃染上一身污名,她这个做女儿的又岂会不受牵连。
二皇子:“…”他又差一点就信了。
“哼,皇权之下无父子,母女又能有几分真。”
文安公主端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两杯:“皇家是没几分真情,但若我母妃名声有碍,我这个公主也不会有好下场,二皇兄有我母妃的亲笔书信在手,就等于扼住了我的喉咙,文安岂敢不从。”
二皇子冷着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心道你这次不就是没从吗。
哪怕文安公主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一个字都不信。
不过这个皇妹在对付大皇子一事上还有些用处,所以他也没想这么快就把事情做绝,待到彻底解决了大皇子,他再把书信呈到御前,那才是最好的结果。
想到这里,他面色缓和了一些:“皇妹言重了,本王说到做到,只要你我联手绝了大皇兄的后路,那封信自然就不复存在,届时我们再堂堂正正的一决高下。”
文安公主举杯,也是一饮而尽:“二皇兄高风亮节,文安敬你。”
兄妹两个总算是恢复了表面上的和平,暂时将此事揭过。
另一边,神机妙算铺子外。
宋见霜示意小橙子关上铺门,坐上回府的马车后,这才问道:“此事,你怎么看?”
马车驶得平稳,几乎不见颠簸,丘凉掀开车帘望了眼关上的铺门,回过头来:“怎么看,但愿我们没有坏文安公主的事。”
“应该没有。”宋见霜沉思道,文安公主今日很反常,尤其在说到让她们听命行事的时候,还刻意叫了她们的名字。
要知道,自从文安公主说出拜她们为师的话以后,对她们就一直以师父相称,如此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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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和丘凉的反应也不算慢,及时接上了文安公主的话。
丘凉也如此认为:“文安公主应该就是想让我们不要应下来,但我不明白一点,她好像受制于二皇子的样子,难道是被抓住了什么把柄。”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伸出手,紧紧握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