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县令道:“你想为自己和兄嫂报仇,话不能作数的。”
祝文文正色道:“以温县令的意思就是,今日我身上无伤我便说的是假话了?我车夫护主难道也有错?”
转身来到楚生面前道:“我现在问你,我说我是姜家小姐,你听见没听见?”
楚生道:“我听见了,我不是停手了么?我还叫了您小姐?”
祝文文又问:“如果你这么听话住手了,我家车夫为何还要踹你?
若你俩恭敬,我和侍女为何都跌倒在地,而不是我们站着训责你俩。”
楚生支吾道:“那是壮汉看我俩吓住了小姐,便要杀我们。你们是女儿家吗,见此场景自然脚软。”
祝文文骂道:“若我车夫真要杀你,你以为你还能在这说话吗?他留你一条性命是要你说实话。既然你不爱说实话,那你就好自为之吧。”
祝文文面对庄户道:“两个男人诱拐姑嫂,强暴在先,见我们主仆撞见,想杀人在后,我车夫为了护我,才下了杀手。你们说流民做做乱,当场砍杀。那以下犯上,仆害少主,自当也可当场绞杀。我车夫又何错?”
祝文文食指指着楚生道:“你嘴巴说没有就没有了,我们差点被杀你们两句话就给抹了,我们认证在都不作数了,难道就没官府王法了么?”
文县令身体一摇,起身正色道:“本县令在此我就是官府。大侄女,没人说你说谎,只说你车夫做事鲁莽,要人性命,今日你将他交出来,他是祝家下人,这也算给祝家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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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阶下旺财突然大喊道:“县令老爷,这谷大仓根本不是祝家人,他是庶民,与祝家无关。”
姜正礼道:“他既不是祝家人我还与他说些什么,庶民杀我羽家庄人我羽家庄必杀之,来人,将谷大仓绑了。
众人一听,一拥而上,有仆妇将朱文文架开。
谷大仓先是打倒几个,人多势众再兼老幼,呼啦啦几十人一起上前。谷大仓双拳难敌四脚,被一众人压在地上,双手绑后。
几人对着谷大仓又踢又踹。孙二妹拼命护夫,却被人推开。
蒋正礼捋着自己胡子,劝祝文文道:“外甥女,这车夫行留不得,凶残害人性命,舅舅帮你处置了他,再给你寻个好的。”
混乱中,祝文文手上不知被谁塞了一张纸,祝文文挣扎开仆妇转身打开一看,竟是一张谷大仓的身契单子,上面连谷大仓的名字都已经写上,只差手印。
她不知道这要命一刻到底是谁在帮自己,心道:“这人即此刻给我我,必不是害我。”
祝文文从人缝中见谷大仓已是鼻青脸肿,孙二妹也挤不进去。她将身契往怀里一塞,顾不得多想,便拉扯围着谷大仓得人。
姜正礼见这一幕鄙夷手指在半空中乱点道:“往男人堆里挤,像什么样子,真是丧家败兴。”
见挤不进,祝文文抽出身旁一农兵钢刀,冲着那人胳膊就是一刀,那农兵哎呀一声,抽回手臂,见是祝家小姐拿刀伤自己,一时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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