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不高。
却能刚好能够俯瞰到剑气峰大部分场景。
而在山峰之上的杂草丛中,有一座坟,有块碑,却没有字,是块无字碑。
凌竹意站在峰顶的边缘,俯瞰剑气峰。
山风吹得她的衣袍猎猎作响。
陈安不知道凌竹意为什么带他来这里,他又不好问,只好来到凌竹意身边与她并肩而立,望着远处的风景。
剑气峰的建筑群变得很小。
建筑群中来往的人,从这里看去就犹如一只只小蚂蚁,来来往往。
陈安看了一会儿就没意思了,四处看了看,然后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凌师伯,这坟里埋的是谁的啊!”
剑气峰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一座坟。
凌竹意也不会那么恰巧走到这里来的。
显然是特意带他过来的。
凌竹意头也不回地说道:“我以前的未婚夫。”
说这话的时候,凌竹意言语中没有丝毫的感情。
就好像在说,哪里有一棵树。
一个极为平常的叙述词,仅此而已。
其中的冷漠与无情,溢于言表了。
听到这个回答,陈安心中闪过一缕了然。
这就是被凌竹意亲自摘下头颅的那个倒霉未婚夫。
“师伯,他怎么死的啊!”
陈安装作好奇地问道。
凌竹意没搭理他,只是望着远方的白云苍狗。
没人知道她此时在想什么。
“这里风景不好吗?”
凌竹意突然问道。
“风景很漂亮!”
陈安望着无字碑敷衍了一句。
“风景,你不过来看?”
看似是反问句,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味道。
陈安只好走到她身边起她并排站着。
“你说,这个时候,你吹笛,我抚琴,是不是很有意境?”
凌竹意突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
“是很有意境!”陈安道:“但是……我不会音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