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丝文学

第116章 人难做（第1页）

现在城市里面这里面日子都过得好了起来，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的捉襟见肘的，只是这镇里唯一有一点不好的就是太吵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不方便，还好，这里离这大山近，就在附近的地方搭了一个窝棚，平时自己收拾的破烂都放在旁边，也没有人会注意自己。图门柱比大洋马聪明的多，早早就来到镇上开始搜索了，他比大洋马更早的知道龙青在哪一家干活，他也跟踪到了齐大云的家在哪里？只是齐大云的家太好了，自己一直没办法进去，所以才不断提升自己的溜门撬锁的技术，当然，这项技术提高了更利于自己以后的生存，到哪家洗个澡，去哪个商店拿几身衣服，哪个饭店弄点吃的喝的，这一切都方便了起来。图门柱再也不依附大洋马了，在娘那里偷点馒头什么的，还不敢拿多了，跑到别人家里还吃的都不怎么好，唯一一点好处就是自己一个人在山里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打扰自己，非常的清静，城里面比农村好多了，吃的，喝的，穿的都比农村方便的太多。图门柱带着自己偷来的宽沿帽，拿着自己捡来的纸板酒瓶什么的，看着娘傻不愣登的坐在路沿边盯着青在这家的店面，图门柱拉拉自己的帽檐勾着个腰轻快的踮着脚走了。娘真是傻蠢的可以！居然跑人家门口对面坐着？！你坐着人家不能不出来呀？你以为你能堵得着他们？人家是有后门的。图门柱赶紧把自己的东西送到收破烂那个地方卖了一点点钱。图门柱有时候也会有一点要金钱交易的时候，一般情况下，像衣服吃饭这一类的东西都不需要钱。

这一天晚上，拴柱和铁柱忙完了活回到了宿舍，铁柱看了一下四下无人，悄悄的把自己的钱包拿出来，“拴柱，这是几天我们在人家那边干活结的工钱，一人一半。”拴柱看着铁柱暂时还没明白，“我们这种打突击工的要的就是一个现钱，我们出劳力人家给点工钱，他和主人家怎么回事他们慢慢结算，他和我们之间是现结的。你收好了，千万不要到处乱放，我们这宿舍就没个锁，谁都能进来翻翻。我这记性也不太好，时间长了我怕我记不得，反正干了活咱俩就把钱给分了。”拴柱一听铁柱这话也是有道理的，忙着接过了钱，从一卷钱里面拿出来一点数好了交还给铁柱，“这是两个月来我从你那借的钱，我现在给你了，以后再借不难。”铁柱看看拴柱这话也是对的，也收下了钱，拴柱把自己的钱卷好了，放在自己的裤腰带里，忙着又出去摘菜做晚饭，铁柱也收好了钱把钱包藏好，也出去帮着摘菜。“拴柱，我想了好久，我们这样把钱放在身上也不是个事，要是把钱存在银行里面就好了。”拴柱不以为然，“你那个当然是很好的，你那边多是要存起来，我这就这一点点外快，不知道够不够一个月买菜？”

两个人忙着晚饭吃着晚饭，还想着早点休息了，明天看看可有活，如果没有活还要出去找活。薛宁紧紧张张的过来了，“拴柱，拴柱，”薛宁直接闯进了宿舍里面，拴柱已经站了起来，“大嫂！”“拴柱，我问你啊，木工活你懂多少？”

拴柱不明白薛宁为什么紧紧张张的这么慌乱而又这么凝重？！“不懂！比门外汉知道多不了多少。”拴柱老老实实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和认知。

薛宁着急忙慌的说，“拴柱，跟我一块走。”说着不管不顾她就头前走了，拴柱也只好跟着了，什么事啊？这是？“你大哥接了一家做活的，你大姐夫去给做的木匠活，那家男主人对这一行业非常的懂，偏偏你大哥狗屁不懂，那家男主人说了，你大姐夫做的非常的不对，这不对那不对，挑了一大堆的理，反正就是不结工钱。你帮我去看看听听。”薛宁用钥匙开了自己的小夏利车门，拴柱心想，我滴个乖乖！这大嫂还有一辆车啊？！拴柱乖乖的被薛宁拉到了事故现场，进门就听到男主人嗷嗷叫的叫了一大堆，这不对那不对，这地方能做的有瑕疵，那地方做的又不好了，拴柱也听不大真，不知道男主人说的什么？但是这动作表情说明男主人非常的愤怒，很是不满意。男主人看到拴柱来了先是一愣，转而脸色不好冷冷的盯着一群人，怎么的？！叫这个人来打架的？

齐大军因为姐夫这一趟活做的不好，让客户挑了这么多理由，正为客户交织斡旋不下来焦头烂额。这边姐夫死倔死倔的就是不干，和男主人吵架，说人家说的没有道理，说人家不懂二百五，就是活脱脱的要和人家打架呀？！这个客户也是！脾气暴躁，嘴还特能说，脑子还够用，嗷嗷叫的和自己吵架了半天，说的好像他都懂的样子，可偏偏木工活自己不懂。看到拴柱来了，心想他也做过一点木工，难道老婆是让他来听听？

拴柱进屋发现这个男主人脾气这么暴躁，这会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又看到了焦头烂额的齐大军和客户正在解释着，又看到了大姐夫那张不可一世怒气的脸，这哪一个都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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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大军看着拴柱这傻愣愣的样子，顺手拿着拴柱的衣服拽到了房间里面打开一个站柜，指着一侧边对拴柱说，“客户说，这边站板斜掉了，你看看可斜掉了？”拴柱听到这话觉得奇怪，这板子都已经打在墙上了，让自己看看可斜掉了？拴柱用自己的眼睛靠着木板好好的看了看，凭着在小木匠那里练的基本功，扫眼是看出来木板是斜掉了，但是这话能不能说啊？拴柱只是看看齐大军没敢做声。

客户看拴柱贴进去用眼看看，觉得简直天方夜谭！那眼睛都能看出斜不斜，这不是在糊弄自己吗？客户火了，彪着合肥话，“你应该有一个专用工具来检验的！你不是随便从大街上拉一个人来就行了？！你这样扫眼看看都能看出什么？！你是在糊弄我，对吧？你们还想要工钱？！你们想要个屁。”

大姐夫怒不可遏，嗓音也高八个度，“说的就跟唱的一样！我这有专用工具，我都量过了不斜，你不也是凭你自己看看的吗？你就非说它斜了？！”

齐大军一看大姐夫这样子处事没办法和客户沟通好了。这个客户也不是什么善茬，这样争吵下去不是个办法，忙推着大姐夫，“姐夫，姐夫，你先出去，你先回去歇歇，我们来和客户再沟通沟通。”

大姐夫火的不得了被推出了门嗷嗷叫的，“自己不懂！半坛子醋晃过来晃过去还非说斜了，就是不懂装懂！你自己不也是凭着眼睛看的吗？你凭什么说我斜了？我还有专用工具呢？！……”

客户心想你一个帮我干活的，你就应该听从我的意见，你自己没本事办好，你还嗷嗷叫的冲我发火？！你是不想要工钱了吧？！薛宁看两个人架起来又要吵，赶紧上前伸手拉住客户忙着劝慰，“我大姐夫脾气不太好，你不要太介意。你看你俩说不通，我们又另外找人来帮你看看。先消消气，消消气，你和我们家这个师傅在说说你有哪些意见？”薛宁有一种感觉，拴柱在小木匠待了那么久，不是平白无故的，拴柱经常帮小木匠揽活处理各种事宜，他应该有这种能力的。客户听着薛宁这么说了，又回过头来看了看拴柱，这个老实巴交的样子不像是个老师傅呀？！“你觉得这个木板可斜了？”客户非常审视的盯着拴柱。拴柱一个没听懂，又看了看薛宁。薛宁着急了，“拴柱，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事情已经出来了，客户提出了他的意见，我们就要赶紧想办法把这个事情给解决了。两个人架在一起吵是没有用的。”客户也赞同薛宁的意见，两个人齐刷刷的盯着拴柱。

拴柱只好说了，“你刚才说的什么？我没听懂。”

客户和薛宁都一泄气，不知道这家伙居然没听懂自己说的话？！薛宁是明白了，拴柱是没听懂，地域差异太大语言不一样。“他是问你，这一块站着的板是不是斜了？”拴柱肯定的点点头。这下子薛宁奇怪了，上前好好看看，反正薛宁自己是没有看出来哪里斜了，但是拴柱居然也同意说人家客户的话对的！是斜了！那就要改！这一改这一片板子就麻烦了，这组柜子都麻烦了，那真如客户所说的，全部要拆掉了，那自己的成本预算各方面的损失就大的厉害了，这些事情是不能让客户知道的，可是自己刚才又告诉拴柱，让他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了，一下子麻烦了，把自己公司架在火上烤了。齐大军回来听到这些话也吃惊极了，这下子麻烦了，正如客户讲的那样，那就要拆了这一组家具。客户非常的得意，高兴洋洋的叫了起来，又是那拴柱听不懂的话，“我说斜了，你们还非说没斜！赶紧把这组柜子拆了，重新做。”

薛宁这下子投降了，无奈的看着拴柱苦着脸说，“客户说，这个站板要是斜了的话，这组柜子就要拆了重新做。”拴柱一听双眼盯着这一组站柜脑子马上就转动开了，这么大一组的站柜如果全部拆了那损失惨重，虽然拴柱刚才只是看了看，但是已经明白了，这种站柜和普通农村用的站柜是不一样的，他是紧贴着墙上面打在上面，这组站板又靠在墙面上面，他要拆了整组站柜都要拆，这是一点没错。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种站柜用的材料不是木头的，不能重复使用，这是一种压花板，自己在小木匠那里不知道看了多少了，表面上看着好像是一片大板，其实里面都是锯末和胶粘的，一动就废了，何况还拆下来？！这组站柜是万万不能拆的！可是自己刚才又说了实话，客户又逮着了油头，他必须要拆，现在不同意他拆是绝对不行的。刚才大姐夫肯定是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他抵死说没有斜。这样架着根本不利于事情的解决，客户已经发现了问题，如果不帮他解决掉的话，他会不依不饶的。那肯定是不给工钱呀，料钱你都不想要了。这个点拴柱不知道碰到多少回了，打过多少回交道了，成竹在胸。那么就要解决这个问题，要是不依着客户把这组站柜给拆了，他肯定会不依不饶。又要不拆了这组站柜还要解决问题，那就是这一块板子，这种板子一动就坏了，废了这一张板子比废了整组柜子要好，那样损失就小了很多。“师傅，除了这面站板你觉得斜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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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户是听得懂拴柱说话的，看来这家伙的确是个老江湖，客户一听，把自己所有的不满都发泄了出来，到站柜跟前把站柜里面缺抽屉啦，分层隔断太高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大堆的理由全说了出来，说着又拉着拴柱把家里面所有看到不好的东西全说了一遍。这会情绪算是平静下来才想起来拴柱听不懂自己的话，“我说到现在你可听懂？”拴柱听着苦笑了一下，一个字也没听懂！但是他这表情他这动作看明白了。齐大军忙接过话茬，“他不懂没关系，刚才这些你说不好的地方我都已经记录过了，回头我来告诉他。这么晚了，您就是先回去歇着吧。等我们搞好了方案再请您过来看看。”齐大军头都大掉了，这个客户看着好像非常懂的模样，很有主见很有气势的模样不是好处理的，老婆也是想着拴柱懂一点木匠把他拖过来，结果把自己却拖到更艰难的境界。齐大军忙着客客气气的送着客户，客户走了一段回过头来又说，“你可千万不要在糊我啊，我懂的！”拴柱只是瞪着大眼看着这个人，狗屁一句没听懂。

薛宁都叹气，看客户走了才说，“我都愁死掉了。劝了半这个客户就是要把这组柜子全体拆了，我想你是干过木匠活的，该知道怎么修补，结果你老三爷还是让他给拆了。”

拴柱看着大嫂淡淡的说，“那板子确实斜了，这种板子是压花板，根本就不能拆，一锤头下去全都粉了。”薛宁苦着脸点点头，这些我们都知道呀，所以不想让他拆。“大嫂，这种板子表面镀的一层油漆，还不是油漆，有的贴的是一张纸，里面全部是锯末和胶，像这样的板子你们还有没有？”薛宁一听这话来了精神，肯定的点点头。“那不就结了？！给他把这个板子换下来不就行了？！”

齐大军这时候走进来了，听到两个人的说话，唉声叹气，“你自己也知道这是锯末压的，一拆就粉了，就算你把里面打扫干净弄得整整齐齐，你就是搞一块板子把它镶上去，新板子和这柜子四周之间的缝怎么办？客户肯定能看到呀？”

拴柱看了看四周，齐大军讲的话非常的明白，镶一块板子放在上面四周是有缝，那就要解决这种四周缝的问题，又不是什么难题？“大哥，新板子稍微裁大一点点，从内里把内瓤给掏掉，板子面子保住不就行了吗？”

齐大军先是一愣后来明白了，“你自己都知道是锯末胶，怎么能够保证外皮不坏？”

拴柱摆摆手，“我行！”齐大军一下子愣住了，自己也提出过这样的建议给姐夫，姐夫一口否决说根本不行！他说他行？！姐夫可是干了一二十年的大木匠啊！薛宁也看到了这样的一个机会也想试试，“大军，不就一块板子嘛，让拴柱试试，如果成功了就不要拆这组柜子了。这组柜子成本多大？废一块板子和废一组柜子，哪个大？”拴柱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个夫妻俩，他俩根本不相信自己的手艺，但是自己也非常的纳闷，据说这位大姐夫都干了一二十年的大木匠活了，这点小事怎么做不了了？拴柱这会还不知道自己是穷家人出身，能拼拼能凑凑成一个整状的就已经非常好了，而大木匠最烦的就是这种掏小洞开小孔修修补补的。齐大军看了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开干！

拴柱麻利的把锯平台给它扫干净，又拿了好几条大木板的纸皮铺在上面，这才和齐大军把木板抬了过来，拴柱又忙着拿着笔和尺子量好了内里的尺寸，又在自己新搬来的木板上复好尺寸，并且让自己的尺寸外围比里面稍微大一点，拴柱一个人不做声，默默的仔仔细细的复合了几遍，这才开始动手弹上线。齐大军只是一边冷冷的看着这个家伙，如果他这么做能够成功的话，那可解决了自己大问题了。只是这家伙干事的时候总是不做声，而且自己和这家伙打过好几次交道，知道这家伙不识字不会画线，现在这家伙居然干的有板有眼的？！齐大军协助着拴柱把整块大木板沿弹线锯开来，拴柱这家伙锯个木板只锯了两条边，新的一块木板已经做成了。齐大军看着拴柱在木匠活工具上面挑的信手拈来，知道这家伙木匠活的功底还是很有的。开木板之后，拴柱又忙着到了柜子上面又复了一遍尺寸，然后又在新的木板上面又复了一遍尺寸，仔细了又仔细，一切画好之后，这才又开始弹线。“大哥，你现在可以把那里面的内瓤给慢慢掏掉，我来把这面子边刨掉，周围留宽一点没事，宽了到时候我们把它刨掉都行。”齐大军想想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还是干吧。那时候装潢不像现在要求你必须在白天干活，星期六星期天不允许干活，那时晚上干活别人有时候有意见，忍忍也就算了。

拴柱伏在板边，慢慢的轻轻的把这一边慢慢的一层一层的给刨掉。拴柱自己是非常了解这种板子的，里面都是锯末刨不好的话容易把别的地方也给刨掉了，那时候就麻烦了，而且这个板子明显就是面子上面贴了一层纸，上面锯沫必须要留一点，又不能留太厚了，拴柱小心翼翼的把这个边从一层慢慢的刨着。刀不锋利了就忙着去把刀片再磨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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