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揣测朕的想法。”
刘彻龙眸斜睨包桑,包桑立刻道,
“小人不敢。”
“哼!”刘彻抬起眉毛,表示不信,“伴君如伴虎,圣心难测,你可倒好,在旁想的事,朕都听到了。
能站在离朕如此近的地方,不知有多大的福气。。。。”
说到这,刘彻笑了笑,
“但你笨归笨,也有可取之处,你心里想的事,从不会说出口,这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
你看熊儿那近侍,叫什么来着?”
“玉狗儿。”
“是他,他就做不到这一点,说出的话太多了,也是死在这张嘴上。”
“是,陛下。”
刘彻看向包桑,
“方才的歌舞你觉得如何?”
“小人愚钝,听不出什么,也难有喜悲之情,”包桑低头道,“只是觉得跳舞的优伶很是美艳。”
“哈哈哈哈哈!”
刘彻被逗的开心大笑,
“你个阉人,还成天想这些,不过,也是,你们这些阉人做出的情爱之事更是见不得台面,
但你与别的阉人不同,朕没听说过你有此事。
用老和尚的话来说,这便是眼见喜。
至于你听不出喜悲,皆因你就是个石头,唉,朕也不比你强多少,朕从小就听,也没听出悲情。”
包桑大感惊讶,没忍住,看向陛下一眼,
这是陛下能说出的话?!
竟然亲口承认,以前听乐流泪都是表演出来的了。
刘彻瞪了包桑一眼,包桑赶紧又低下头。
刘彻托腮,半倚在案几上,
似对包桑说,也似对自己说,
“当年父皇与朕说,太祖爷爷听乐时候哭,上古泰帝听乐时也哭,朕想不明白,他们为何而哭,
这几年,朕似乎体会到太祖爷爷的心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