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姝试了不少法子想从沈度口中套话。
软硬皆施,却是一无所获。
在姜云姝又一次把自己往沈度怀里送,却探寻无果反被弄时。
沈度轻笑着在她耳边哑声道:“就那么想知道?”
姜云姝眼中蒙着水雾,无助地回头看他,想说话,又想点头。
却在还未能做出任何反应前,被箍紧了腰,声音支离破碎,再腾不出半点思绪思考别的事情了。
沈度满足地欣赏着她的表情,一声叹谓后,勾着唇角道:“知晓我以往总被你吊着胃口时的感觉了吧?”
结束后,沈度任劳任怨地替她收拾干净后,便一脸神清气爽地出门办事了。
徒留姜云姝软了身子哑了声,独自躺在被窝里,看着逐渐升亮的天色,愤然咬牙。
若说原本姜云姝只是单纯的好奇,如今便是被沈度激出了强烈的胜负欲。
她承认自己这是严已律人,宽以待己。
可那又如何,她就喜欢吊着沈度的胃口,但不能叫他吊了自己的胃口。
于是姜云姝转而开始从别的方向打探。
因此而遭殃的,便是整日跟在沈度身边的长庚。
手心手背都是肉,前头后头皆是主。
前脚,自家男主人冷峻严肃地命令他:“此时不许向夫人透露。”
后脚,自家女主人就温柔却不容置否地询问他:“你说,还是不说?”
长庚苦不堪言,备受压力。
最终,还是姜云姝技高一筹,让长庚在沈度的威压下,还是向她透露了一点消息。
长庚说,沈度将此番计划记录在了册子上,册子便放在书房里,具体何处他不知晓,但若是姜云姝能找到,大抵就能知晓他的计划了。
于是,姜云姝便在今日,趁着沈度外出办公时去了他的书房。
姜云姝不太常来沈度的书房。
因着沈度偶尔会在此处和人谈论公事,以及他书架上收藏的皆是那些沉闷难懂的书册。
即使她来了,也寻不到感兴趣之事。
偶有几次她在此陪着沈度办公,拿着随手从他书架上取下的书,结果没多会便趴在桌上睡着了,最后还是被沈度抱着回的屋。
所以,此番姜云姝又来到沈度书房中,想要寻找长庚所说的册子,一时间倒还有些无从下手。
沈度的书房收拾打理得很整齐。
顶天的书架上摆满了书册,咋一看当真不知从何找起。
姜云姝迈步往里走去。
侧头一看,在书房书案旁的墙上看见了自己的画像。
姜云姝怔了一下,小脸有些发热。
画像悬挂的位置被一列书架遮挡,若非坐在书案前的方向,其余位置,即使进到书房中,也并不能被看到。
如此位置,挂着给谁看的,便不言而喻了。
这幅画是他们外出游历时,在冬日也气候温暖的一处山水之城中,沈度亲自为她作的画。
她在画中侧面朝向湖景,抬手撩起被风吹乱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