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
禁军原路返回。
而京兆府的捕快们开始打扫街道。
直到这个时候。
本该是最先到场的镇魔司才姗姗来迟。
镇魔司地位特殊,独立于六部之外。
但并非是凌驾于六部之上。
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还来的最晚,此时陈府里的满堂宾客们自然是有所不满。
陈重山也不例外。
因为这里毕竟是陈府,便由他把代为站了出来,质问镇魔司。
“陆金衣,你们镇魔司先前分明已经得到消息,还提醒我会有天魔教贼子滋事,为何到头来你们镇魔司既没有化解此事,反而还比禁军、京兆府都来得晚?”
面色素来沉着,难以分明出喜怒的虎贲将军,此时罕见地皱起了眉头。
把不满写在了脸上。
镇魔司首座不在京城。
八大金衣也只有四位在京城。
都已经来了。
次一级的棕衣。
只要是人在京城,哪怕是休沐的都全部召集。
镇魔司已经是倾巢而出。
而能够做到这一点,显然不是仓促出动,而是提前做过准备。
可这就更说不通。
做足准备的镇魔司为何却出这么大的纰漏。
就连到场都是最晚呢?
陈府大门前,素来被认为是八大金衣之首的陆不池上前一步,迎接着来自朝廷百官的审视目光。
“此事镇魔司难辞其咎,请诸位大人责罚。”
满堂宾客之中的刑部尚书哼了一声,冷声道:“圣上给了你们镇魔司极大的便利,为的就是镇压天魔教,可如今天魔教贼人竟然都能在京城搅风搅雨了?”
“今日这长街之上每一名百姓的死,可都得有一份血债算在你们镇魔司的头上!”
陆不池不做争辩,只是低头受骂。
陈重山沉声问道:“责罚自有都察院论断,但现在我且问问你们镇魔司究竟是出了什么纰漏,才导致有这一场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