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庸的笑容真挚,语气也很和善。
若是只看他。
就仿佛这是一对舅舅与外甥久别重逢的温馨画面,流露出满满的温情。
“舅舅,你怎么不说话呀?”
“是不是外甥这些年做的事,哪儿让您不满意了呢。”
“唉,舅舅其实你要是不满意外甥,念叨外甥几句也没什么,但把外甥的娘亲,也就是您的妹妹也卷进来做什么?您明知道外甥的娘亲是个花瓶,看不清事,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还有我那同胞兄弟……也是个脑子转不太过来的蠢人。”
“但我娘亲和我同胞都不是聪明人,就活该被您这个能坐在家主位置上的聪明人牵着鼻子走吗?”
“舅舅,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莫不是外甥来得晚了,舅舅还在生外甥的气?唉,都怪外甥不愿意陪着舅舅你一起谋夺大焱江山……”
朱庸一句句地问着。
自然是得不到来自王明瀚的回应了。
砰的一声响。
朱庸一脚踹在了王明瀚那颗刚被他亲手摆正的脑袋上。
把这颗脑袋踢飞了。
撞在墙上,然后又砸在地上。
看着已经瘪了许多的那颗朱庸早就厌恶至极脑袋。
他由衷地笑出了声。
“哈哈……”
笑了一小会儿之后,朱庸伸手揉了揉脸,似乎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只是笑声虽然止住了。
但脸上的笑意却揉不下去。
即便他体内也流淌着王家的血脉,但眼看着王家血流满地,却实在是做不出什么夹杂着悲伤的复杂表情。
有的只是轻松。
只有压力一空的痛快。
很努力才控制住表情,没在徐真人面前大笑出声,丢了皇家仪态。
朱公公扫了扫拂尘,微微躬身,笑着和徐年他们打了个招呼。
“咱家见过徐真人,见过玄长老,见过张姑娘……”
四皇子朱庸这次是正经地理了理衣冠,拱手说道:“刚才有些失态,让诸位看笑话了。”
徐年瞥了眼被亲外甥踢瘪下去的那颗脑袋,问道:“虽然听说过四皇子和王家的关系有些不和谐,但看起来这不和谐的程度,倒是比我想得更深许多。”
朱庸笑着说道:“何止是不和谐,若不是紧赶慢赶还是来得晚了,我这亲舅舅死的时候我若是在场,定要向徐真人讨一个手刃亲舅的机会。”
在通过徐年他们传到镇魔司的消息,知道了情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