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给他们三位各做一碗,算我的帐,1号包厢。”
“好的。”
服务员按了下耳麦吩咐厨房去做,柳烟笑着咬了根烟,推门回了1号包厢。
2号包厢也爷孙俩还在对峙,包厢门再次推开,这会儿推着一辆餐车进来,厨师带着助手一块进去,对峙中的两个人默不作声地看着进来的人跟餐车,聂攰眯眼看着。
他并没有点这个。
厨师笑着道:“这是我们凤凰楼最有特色的面食,刀削面主要在于这个刀工,我给客人们表演一下。”
说着他站得隔着很远,拿起刀跟面团,一刀一刀地削过去,差不多两米左右的距离。
就这么直接落入滚烫的水中。
咻咻咻——
助手一边捞着煮熟的面一边问道:“老先生,你喜欢吃辣吗?”
聂老爷子沉默几秒,道:“放点辣吧,微辣,有蒜蓉辣酱吗?”
“有。”
“聂先生你呢?”
聂攰下颌紧绷着,说道:“不要辣。”
“好咧,这位小姐你呢?”
郭秀影恍然回神,立即道:“我也不要辣…”
不一会儿,包厢里香味扑鼻,刀削面上了桌,聂攰走了回去,坐下吃面。聂老爷子看孙子一眼,也低头吃面,千万种美食,在经历过抗争的聂老爷子面前,确实还不如一碗面来得香。
包厢里气氛归于平静。
半个小时后,聂攰站在门口,看着聂老爷子上车,聂老爷子摇下些许车窗,跟自家孙子对视一眼,随后再摇上车窗。司机启动车子,开了出去。郭秀影站在自己的车旁,也远远地看着那门廊下的高大男人。
但那男人脚跟一旋,推开了凤凰楼的门,走了进去。
聂攰来到前台,屈指敲问:“让送刀削面的人,她在哪个包厢?”
前台张嘴正想说。
一道好听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在这儿。”
聂攰转身,便看到柳烟站在一根雕了繁花的柱子前,她双手环胸,含笑问道:“面好吃吗?”
聂攰看她几秒,随后走过去。
他人高,长腿一迈是她的两个步子,柳烟看男人脚速,笑着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了柱子上。
她眼眸掀起来,“嗯?”
聂攰突然抬手撑在她头顶的柱子上,低下头看着她,眼眸深如墨。柳烟笑着看他眼睛,抬手去搂他的脖颈。
“生气伤口会痛的。”
聂攰另一只手抬起来,去抓她搭在自己脖颈上的玉手,紧紧地握着她纤细的五指,他抓得紧,骨节泛起少许的青筋。
柳烟脸上的笑容还在,只是眼睛里的情绪微变。
从撩人的对视,变成了视线纠缠的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