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同事?”
“严高翔。”
OK。
下一桩案子。
林耀平有条不紊地继续提问:“君临马术俱乐部的案件你知不知道?知道多少?”
秦齐回答很严谨:“看过新闻,你们还来我家调查过我弟弟。”
“上个月十三号,君临马术俱乐部为高级会员举办会员活动,一位被侵害的女性有幸逃了出来。受害人指出,凶手被她用玻璃碎片刺伤了左腹。”
俱乐部把现场清理干净了,没有留下凶手的血迹。而且那次活动,所有高级会员都是以虚拟代号参加。
“事发当晚,秦克被拍到出入君临马术俱乐部,因为他身上没有伤痕,可以排除他作案的可能。”林耀平的问题是,“事发当晚,晚上八点到十二点,你在哪里?”
“我想想。”秦齐思考了良久,“在应酬。”
“当时还有谁在场?”
“我好几个同事都在场。”
林耀平身体前倾,目光骤然逼近:“你撒谎。你没有去十里库夜钓,你也没有和同事出去应酬。二十号晚上,在秦家教唆诱导沈茹杀人的是你,十三号晚上君临俱乐部拍到的也是你。”林耀平把那两张当事人都分不清的照片再一次推到秦齐面前,“你们兄弟一直玩一个游戏,换身份的游戏。”
秦齐否认:“你污蔑我。”他皱着眉,还算镇定,“你们有证据吗?这是污蔑。”
林耀平当然不是无端推测:“刚刚我们的同事给你做了活体检查,你左腹刚好有伤口,根据疤痕愈合的情况,受伤时间就在君临事件的前后。”
秦齐辩解:“那是我自己起夜时,砸碎了烟灰缸,不小心弄伤的。”
“那是君临案件的受害人用玻璃刺伤的。”
秦齐严防死守:“不是,是我自己弄伤的。”
他条理很清晰。
林耀平也不急,一步一步来。
“十三号晚上,你有没有去过君临俱乐部?”
“没有,我和同事在应酬。”
“二十号晚上你在哪?”
“在十里库夜钓。”
林耀平声量提高,语速加快,重复问题:“我再问一遍,二十号晚上你在哪?”
“在十里库夜钓。”秦齐直视对面的刑警,语气笃定,“你们可以去问我的同事,他可以给我作证。”
林耀平突然笑了。
“你每次顶着秦克的身份违法犯罪的时候,严高翔就会给你做不在场的假证明。”
秦齐张嘴要否认。
林耀平的问询节奏突然开始步步紧逼:“二十号晚上,你让秦克去十里库找严高翔拿钱,你骗他说,这些钱历来不干净,不能走账面,让他亲自去十里库拿。支开他之后,你假装他的身份,和沈茹发生关系,说会娶她,诱导她帮你杀人。也是你告诉沈茹,金银花和钩吻花相似,但钩吻花有毒。”
秦齐脸上的表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你在编故事吗?”他咬定,“去十里库的是我,我只是去夜钓。”
林耀平往后靠,表情放松了:“严高翔可不是这么说的。”
秦齐神色骤然惊诧:“他说什么了?!”
秦齐在做活体检查的时候,华旗技术的严总,严高翔,来警局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