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智姠眼神便有些慌乱了,张嘴背到:“古者妇人先嫁三月,祖庙未毁、教于……教于……”
说着,她就想要去夺回自己的本子,一边横着眼:“你抢我的书做什么?”
王嬷嬷瞧出了她不记得,暗自流露出嫌弃,又不得不替她打掩护:“够了,课就上到这里,我们去外面学行走之仪态。”
正是太阳最大的时候,几人顶着日头在底下顶着碗水,就这么直愣愣的站着。
方雪琴只是觉得头都大了,恍恍惚惚之间,竟然生出了一个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来。
要是秦天一在这里就好了,虽说平时总是和自己斗嘴,冷嘲热讽的。
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每次被王嬷嬷欺负的时候,他总是能及时出现,将自己带离苦海。
此时在书房的秦天一忍不住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王博竹把脸凑过来,认真说道:“这民间向来有说法,若是打一个喷嚏,是染了风寒;要是打了两个嘛。就说明有人想你了。”
闻言,秦天一的笔触悬在空中,脑子竟然真的有一瞬间的悬空,及时反应过来,才接着提笔。
王博竹嗅出了什么不一样的味道来,瞬间便扮演了一个怨妇的角色,声泪俱下。
“果然,小爷在府中日日盼着你回来。你却天天沉浸在温柔乡里,现在和你那新欢有了感情了。从此这楚王府可还有小爷的一席之地?”
秦天一将笔搁好,拿起自己写的字看了一眼。
并不为他的表演所打动,淡淡的说:“你这么好的功底,桃园还缺个唱戏的,你不去真是可惜了。”
王博竹脸色这才正了,扇着扇子,趴到桌子上,认真的看向他:“我说,你上次为什么把小爷给你那么珍贵的药丸给她吃?那时候,你就想好要和她联姻了?好小子,你这步棋看的够远啊!”
“我说是的话,你是不是就会少为你的药丸惋惜一些?”秦天一看了他一眼,沉声问道。
王博竹站直了身子,脸色却有些不满,直直击中他的心灵要害:“要我说,你根本就不是喜欢用联姻来巩固势力的人。”
秦天一自顾着忙着,按照对他的理解,便是默认了。
王博竹便有些激动了:“可你还是选择替她抗伤,给她药。你看看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可是要成大事的人,怎么能为了区区一介女子如此堕落!”
秦天一将手上的奏折放下,难得的带了些安抚的语气:“你能做到见死不救?你知道的,本王本来就不相信情爱,不会因为谁失去本王的判断。清楚知道不会造成伤害,本王才上去的。”
“不会造成伤害?”王博竹冷冷一笑。
下一刻,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做出手刀滑在他得脖子上。
秦天一几乎是同时间做出反应,却还是在没能在手刀落下之前挡住。
王博竹有些失望的放下手来,语气是难得一见的认真:“你的手臂受伤了,你自己也知道的。反应速度根本不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