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地问道:“怎么,王爷怎么说的?”
丫鬟高兴地说:“王爷……王爷说虽说是迎娶侧室,可毕竟是皇上钦点,这典礼自然会办的隆重些。日期便是越快越好,事情早些安定下来,他也早些放心。”
梁氏勾起嘴角,得意的说:“你看吧,我就说了,王爷心里肯定还是有你的,这会儿啊,正火急火燎的想要把你给娶回家呢!”
闻言,方智姠也开心的笑起来,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王爷真是这样说的?他说的时候可笑了?是什么样的表情?”
丫鬟想了一阵,认真答道:“奴婢只看了一眼,王爷正在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脸上似乎没有什么表情。”
说罢,又笑着说:“倒是祁王,笑的始终是温和的。”
“祁王什么时候不这样笑了。”梁氏淡淡的说。
方智姠抬起头来,眼底有些坚定,她握住梁氏的手臂,似乎带着命令,却又有些请求:“母亲,你现在过去,你去一同商讨。”
瞧出了梁氏的犹豫,她便有些不高兴了:“你是我的母亲,肯定是有这个资格的对吧?”
梁氏垂下脑脑袋,要是换做以前的她,别说是去商讨了,就算是公正的站着讨论,要些条件回来,她也是有资格的。
“可……你父亲才给我们娘俩下了禁足令,现在就出去……”
方智姠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像是看着自己最后的希望一般:“母亲,你此时出去,几位王爷都在,父亲肯定不会为难您的。那些王爷都是个顶个的男子,也肯定不会为难您的。您现在趁着外人在,过去谈一谈条件。我风光的出嫁了,以后圈子里才没有人敢看不起我,是不是?”
梁氏有些犹豫,不得不承认的是,她说的有些对。
“可你父亲今日本就心情不佳,这禁足令可是刚刚下的,我们就这样公然违背,恐怕以后你我在府里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见她如此窝囊,方智姠便有些不耐烦的翻了一个白眼,气急败坏:“你现在第一的任务就是要把我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叫以后所有的人都不敢小瞧我。只要我在王府里混的好了,你难道还愁在这方家有人敢欺负到你的头上?”
梁氏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老母亲一般的嘱咐:“你别生气了,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是我后半生的唯一依仗。现在看情况,这大房是又要起来了。我不靠着你还靠着谁啊?我不得费尽心思把你给伺候好了?”
方智姠认真的看着她:“那你就现在去会客厅。好好给我选个良辰吉时,最好出嫁的排场全都按照嫡女的来准备。嫁妆丰厚一些,以后才没人敢欺负我。”
她倒是说得振振有词。
梁氏十分为难的说:“现在这样的情形,我说了已经不算话了,你说的这些条件,我何尝不知道要来了最好,可……”
方智姠有力的手掌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坚定的眼神看着她:“我再怎么样,也是皇上御赐的姻缘。只需要你再这个时候帮帮我,哪怕得罪了父亲,你爱女心切,父亲仁慈,必然不会怪罪你什么的。可这带来的好处却是数也数不尽的。”
说着,最后一句话格外坚定:“现在去帮我,以后我混的好了,最应该报答的,可不就是你么?日后只管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什么夫人什么将军,我都叫他们好好看你的脸色。”
也许是这一句话起了作用,母女俩在意的点始终都是一样的。
梁氏如同即将上阵杀敌的士兵磨剑一般,仔细挑选了一套最为适合自己的衣服,精选选择了简单的款式。
便庄重的出门了。
此时的会客厅,讨论了半天,却还是没能出来个结果。
方狮试探着问道:“这……要不还是等微臣去找算命先生合一合八字,确定了良辰吉日,再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