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最初的震惊后,唐素菲与萧建财一直商谈到了深夜。
送走萧建财后,一向涵养极好的唐素菲,也忍不住说了一句粗语。
“这个老狐狸!”
虽是心有怒意,但萧建财的到来,却也给了她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只要与萧建财配合,那萧舜就是不死,也得掉层皮!
不过,这样一来的话,那她就避免不了给萧舜当侍女的命运了。
就算是这样,她也要活下去。
如此,才能在萧舜倒霉的那一天,狠狠地踩上一脚!
“我就要看你们萧家是怎么狗咬狗的!”
黎明时分,太阳将要出现的前一刻,是一天中最为黑暗的时候。
寂静的城中,忽然惊起几道马蹄声。
十几辆马车,打着灯笼,穿破黑夜驶入了东直街。
一夜未睡的何春生早早就候在了这里,马车停稳后,立刻就安排工匠,将新染制的两千多匹丝绸搬运上车。
清晨,也不知是不是萧舜的错觉,感觉今天的早市起得特别早。
刚一进城,就见大街小巷里挤满了商贩。
除了一些卖早点、日杂货的,便是那些支着简易摊子,摆着新品丝绸叫卖的陌生面孔。
这些自然就是徐至安排的人。
不同以往的是,以前他们的摊上顶多就只有几匹丝绸,瞬间就会被哄抢一空。
而今天却比以往多了一倍,摆上了十几匹。
有的人,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很快,蜂拥而至的人群就转移开了他们的注意力。
丝绸一经摆上,立刻就被抢购空了。
这些人就像是永远喂不饱的饿狼,无论丝绸多少,几乎都是瞬间卖空。
“有你们哭的时候。”
萧舜大致扫了一眼,就返回了染坊。
今天,他要全天候呆在染坊,关注丝绸的价格情况。
徐至也知道今天有多重要,连牙行都没回,就守在萧舜身边。
新品丝绸的价格崩得越慢,他赚的就越多。崩得越快,就赚得越少。
他的人已经带着丝绸分散在了鹤云城的四大区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向他汇报实时报价。
从早上到中午为止,每匹丝绸的价格,还是保持在八十两左右,与昨日相当。
这让徐至稍稍松了口气,但到了下午,就开始出现明显的滑坡了。
在萧舜的安排下,徐至让他的人每卖光一批丝绸,就轮换一个地方,尽量不让人生疑。
但源源不断供应的丝绸,已经引起了许多商人的警觉。
不少人都已经停止抢购了,价格开始出现了下落。已经从早上的八十两,跌到了七十两。
价格崩盘,开始了。
“现在开始,能卖多少,就算多少吧。”
一般而言,价格雪崩,是守不住的。萧舜也不理会徐至的叹息,轻轻道了一声,便准备回去休息了。
与徐至的失落不同,在听到丝绸价格下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