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缘道长已经仙逝了,了尘道长也羽化了。
”
“啊?!
”
周书记一惊,继而连连叹息:“可惜,可惜!
”
“那现在道观谁在主持呢?”
“目前是个洋道士,美国人,了尘道长的徒弟。
”
我想起紫宸说过的话,忽然觉得世事真奇妙,本来毫不相干的洋道士,竟然还能跟我扯上关系,是不是真的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呢?
“本来我还没想到的,谁知道你对武当山那么了解,说明给我解惑之人就是你啊!
”
周书记给我倒了杯茶。
我忙双手接过。
“县里现在在搞调动,我和组织部的陈部长在争取去市里的名额,不知道你怎么看?”
我摇摇头说:“这种政府大事,我们学生不懂。
”
“不过,他姓陈,如果沉下心留在本地发展,可能会很顺利,硬要冒出头,只怕未必就是好事!
”
周书记听我的话觉得很新奇,又觉得有点无稽之谈,一时沉吟不语。
“听周强说,隔壁的沭阳有个书记也要升到市里去了。
”
“他把县里的医院都卖掉了,听说因为这个才被提升的,大家都觉得他敢闯敢拼,勇于改革尝试。
”
“等到市里了,这套经验估计还会搞吧,到时谁要反对卖医院,就是跟他唱对台戏,怕是日子不好过。
可要是都顺着他来,医院都卖掉了,失了民心,怕是也没有前途啊!
”
周书记一惊,心里无数念头翻转,连我和周强悄悄离开都不知道。
久久之后,他才下定决心,说了句:“甘罗十二为宰相,太公八十遇文王”。
自古英雄出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