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再裱上一层或是几层的画纸,但是瞧瞧眼前这幅画,厚度根本不够。
如果说,这副画真的是一幅‘画中画’,那裱画的人就是个中高手。
“这真的是一副揭画?”
刘宏义在圈内这么些年,只见过仿造高手,将真画揭成两副甚至三副,把底下揭下来的层数,当作真画卖的。
但是像今天这样,外层和表层是不一样的画作,他可是头一次见。
“把它揭开不就明白了。”
陈林看向其它三个人道:“你们谁有这个技术,把这画揭开?”
他首先看向能修复古书的刘宏义。
刘宏义连连摇头道:“我可没有这个技术,揭画和修复古籍是两码事儿。”
江与年和谭文德却是会这门技术的。
谭文德看向江与年道:“老江,咱俩有三十年没碰过揭画了吧?”
江与年看着桌上的画作,默默的点了点头。
“是啊,还是跟老师学艺的时候,学的这门手艺。”
“这一辈子,也就用过一两回,快30年没用了,这手不知道生没生?”
谭文德说道:“那咱俩谁来弄?”
江与年想了想道:“还是我来吧。”
陈林问他需要准备什么工具。
江与年看了一眼陈林的大红木的办公桌,笑了笑道:
“得借你这桌子用一用,其它的东西我看刘宏义那里都有。”
确实,刘宏义这些天正在修复占希元的古籍,他那屋里工具齐全。
江与年去屋里挑了些镊子之类的工具。
“其实吧,这揭画听起来挺神秘的,实际上并不复杂。”
“我们先得将画平铺在桌面上,用水将其慢慢覆盖。”
“等上面一层宣纸被均匀浸透时,过一段时间,用镊子将纸一层层揭起来就行。”
在说这个的时候,江与年已经用水喷湿了画作,边边角角也没有放过。
陈林知道,别看江与年说的简单,其实做起来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细心。
其实这门手艺技术含量不算大,比起鉴定古董来差太多了。
但是它胜在需要你的手和心态,都非常的稳定。
古时的字画,时间越久就越脆弱。
这种经过了岁月的纸张,里面的纤维都开始断裂了,一个不小心,可能一副画就毁在了手里。
至于能揭几层?那就得看手艺和运气了,一般能揭出两层三层,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陈林听说过,有人能把画揭出九层,那可真称得上是奇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