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锌。”
靖岳还唤,管锌眨了眨眼,蓄了不少力,吻了上去,用嘴堵住了嘴。这的确是超出了靖岳的预料,原本只是为是否开口说管铱之事拖延思索的时间,如今当管锌探(战略间隔)舌进来的时候,他空了,整个人都空了,像被抽空了灵魂一般的沦陷。
于是唤得更勤勉,勾(战略间隔)舌都堵不住,管锌索性咬住,时轻时重,咬到管锌没得唤名才说话。
“你是有话要跟我说。”
陈述句不是疑问句,管锌是懂靖岳的。
靖岳垂了垂眼,放出去的空收回来了些许。靖岳知道的,迟早都要说,想想好了再说,把打击和伤害降低到最小。
“是严肃的事,现在这氛围不适合。”
还是没想好如何开口。
管锌猜到了大概和自己有关,和自己有关的除了在精神病院的施胭另一个就是管铱。真是可悲,都遭受这样的待遇,又要怎么怨呢,上天分配幸与不幸好像都是随机的,可悲成了管锌的伴随状态,于是寄希望于什么别的有意义的东西来稀释这一切。
“阿靖,做(战略间隔)我吧。”
管锌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含泪欲坠,竟层叠出一些渴求。
他活到现在也不过二十出头,生命的留白都被揉得皱巴巴,靖岳能做的就是在他已经不浓醇的世界里保证他仅剩的每一毫克生命力都有质量。靖岳做到了,在他的青葱年华和今年往后的漫漫岁月,从不缺席,也不敷衍。
再不济也要做(战略间隔)爱,何况这件事于他们而言本就不多得,不怕神祇降罪,认为此刻不应当。哪有那么多不应当。靖岳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但他也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坏人,无非功过相抵出世无所作为罢了。
那就做。
除了靖岳附他耳边的一句--受不了了就告诉我,后来都没有再说话,连喘都溃不成军,哼不成连线。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直到都薄汗涔涔也都还黏在一起,前胸贴后背,能清楚地感知到管锌的颤抖。他不是在承受身体的难受,或者说他不仅仅是在承受身体的难受,他在哭,或者说他在啜泣。靖岳贴在他耳后,还是吻,还是吻,一吻用来定终身,一吻用来诉衷肠。
6
“很严重吗?”
“还好,没那么严重。”
心照不宣,靖岳知道管锌其实已经猜到了
,他问的是管铱。
“她在和你比谁好得快,你要争气一点。”
靖岳衔住他的耳垂像是获得了能稳赢的筹码,但又有即便是输了也无所畏惧的那种魄力,更像是安抚他颤巍的躯体。
“阿靖,等我病好了,不犯恶心了,我们就天天做,把过去欠下的都补回来”
管锌说得好认真,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本正经,靖岳没忍住笑,问他是不是尝到甜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