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砍雨林边缘的树。”
三人应声跟上。
四人分工明确,姜浅收集棕榈叶,晏漓和岳西凉砍树,周屿淮则去收集藤蔓。
沙滩松软,潮气很重,他们先打地基,用木头加高底层。
因为时间有限,棚屋很小,全屋刚好铺上八块床垫,墙体姑且用编织的藤蔓充当,房顶是倾斜设计,大门处高于屋后,铺上棕榈叶,茅草,下暴雨时水会自然往后滴落。
看似简单的小棚屋,却耗费了他们一整天时间,甚至月亮升起,三个大男人还在铺屋顶。
而姜浅,吃完压缩饼干,在屋前一米处生了火,烧水后,便坐在木桩椅上躲懒。
今天下午下了一场暴雨,盆中的雨水再次蓄满,趁他们忙活,她端着水,走远些去洗澡。
前两天只是简单擦洗,白日又出了好几身汗,她现在全身黏黏糊糊难受的很。
衣服褪下,流水划过洗去一身疲惫,没一会儿,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没有刻意压低,同时还传来少年犹带疑惑的磁性嗓音。
“浅浅,你在哪?”
“在洗澡。”
他没回去,脚步声传入耳中愈发响亮。
这个人…
姜浅用毛巾捂住胸口,转身看向来人,语气无奈道。
“你回去,我很快好了。”
月色挥洒,少女的卷发仅用一根细枝条盘起,调皮的碎发打着卷落在脸颊,脖颈,无形中为她增添了一丝魅惑,翠色的眸子虽带着浅显苛责,却比辉光更让人难以目光。
一时间,晏漓的眼眸好似坠入星河,莹亮翻飞。
对于她的话,他置若罔闻,快走几步,来到她身前。
“我帮你洗。”
“……”
她是什么智障儿童吗!
拍飞对方伸过来取毛巾的手,她的语气带上生硬。
“不用,你别打扰我就行。”
少年撇撇嘴。
“又不是没看过,之前不是也一起洗澡吗?放心,我不会做多余的事,真的!我发誓!”
语气笃定又真挚,姜浅半毛钱不信。
他哪次不是发誓之后再毁誓,要真有用,早就不知被劈几次了。
再次拍开伸过来的手,她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