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感觉自己喘不上气来。
“你年纪不小了,也是早早的订了婚,关瞬的父母也表达了想办婚礼的意愿,他们特地约了我们,你的婚事,我和你爸也很看重,不能马虎。”老爷子说。
突然老爷子问:“我今天给你妈打电话,她怎么一天都没接?”
冼岚然面无表情的圆谎:“应该是她在理疗,是一个封闭式的病房。”
老爷子点点头,可冼成嵩却觉得奇怪。
“到时候联系一下小月,两家人吃饭,你妈总要到场。”冼成嵩压下眼里的古怪,然后看了看老爷子又看冼岚然。
冼岚然硬着头皮应下。
老爷子也觉得奇怪,自从冼岚然接手陈月的治病一切事宜,陈月就鲜少和家里联系,偶尔只有过年的时候会打个电话报平安。
冼岚然为了瞒着她母亲去世,也是费了不少的力气,运用Al模仿陈月的声线,然后在特定的节日给双方长辈打电话。
冼岚然点头,打了个预防针说:“我会给妈妈说的,不过她的身体不太好,可能不会回来。”
老爷子又提:“我也先给你说,关瞬父母给你们算了日子,明年六月二十七,是个嫁娶的好日子。”
“你结婚,肯定是好好的准备办的,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
冼岚然坐在沙发上,完全无法出声,像是得了重感冒,声带受损,张了张口,冼岚然一句反驳都说不出。
冼岚然不知道自己是作何心情回了房间。
她回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床头柜的安眠药服下。
像个没事人一样,去洗澡洗漱。
浴室里热气环绕,冼岚然却已泪流满面。
无声痛哭才是她能行使的权利。
该用什么才能忘记过去,只能用平淡的时间麻痹。
掩藏在心底的秘密或许早就已经无法被埋藏。
——
冼岚然都没有在人前悲伤的权利,只剩下脸上麻木的表情。
政府这边有个开展环保的大型座谈会,冼氏作为私企,一直暴露在大众面前,上面的人也得首先从他们开始敲打。
冼岚然和老爷子一起出席的。
会堂是选在大会堂,百十个企业。
长发用根皮筋扎成低马尾,跟在老爷子身后。
在人群当中,看见了万众瞩目的楚淮池。
出众高挑的形象,穿着黑色西装,打着一条黑色领带,头发短,不需要用发胶打理,看着爽朗干净,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嘴角挂着淡笑,看起来更对得起温润如玉那四个字。
胸前挂着他那红色的身份牌,更显高贵权势。
楚淮池朝她这边看过来,冼岚然就已经转过身去,只留下她那张侧颜,看着她的背影,迫切的像知道她背上的伤,可脚步半天移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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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氏作为私有企业,只坐在了第二排的位置,第一排则是国企央企的代表。
楚淮池则是坐在最上面,可以说是正对冼岚然。
两人的目光相撞,冼岚然的视力好,她不想看清楚淮池脸上的表情,她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