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久旷,那一夜竟然一反常态,足足地渎了四五回……
午夜梦醒,怀里的竟然不是发妻,而是一个不认得的女人。
她说夫家姓孟。
沈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叹她可怜,也不想让人捏住把柄。他许了她丈夫好处,将事情潦草结束,再后来他没有再喝过一滴酒,他也没有跟女人再有过见面,只知道她过得不好……
后来,他见过一则新闻,她跳楼自杀了。
沈老在外,杀伐果断。
此时他却眼含泪光。
是不是那一晚,她珠胎暗结,是不是那晚过后她的日子更不好过了……明明是她的丈夫设计,明明是他沈慈酒后犯错,为什么要将这一切算在一个女人的头上?
他叫来徐秘书,“将2004年5月8号的晚报,给我找出来。”
徐秘书惊不已。
他说:“那都是20年前的报纸了,沈老,可能找不到了。”
沈老不怒自威:“那就让报社给我印一张出来。”
徐秘书摸摸鼻子。
他跟在沈老的身边很多年,看出沈老心里不痛快,当下立即就说:“行!我马上就去找。”
傍晚的时候,还真给找着了。
泛黄的报纸有了年代感,被送到沈老的手里,他接过时手指都是微微颤抖的,他几乎不敢再回头看那一则社会新闻、但他还是要看。
女人趴在地上。
一地的鲜血,早就干涸。
风很大,在楼顶有个小不点儿,抱着一个娃娃……虽看不清脸但是从肢体看她是惊骇的。
沈老轻轻抚摸发黄的报纸。
眼角有泪。
这个小不点,是不是就是当晚的珠胎暗结,就是他当年不小心犯下的错误?
善恶一念之间。
短暂的黄昏,他回想了自己的一生,也考虑了自己的前途名声。
他明白,若是认下这个女儿,沈家或许风雨飘摇了。
……
天边,最后一抹暮色消失。
沈夫人端茶进来,她打开琉璃灯,“爸天都黑透了,您怎么不开灯?”
灯光亮起。
沈老的脸上,还没有来得起收起那些沉沦往事。半晌他才哑声开口:“是吟融啊!徐秘书人呢?”
“徐秘书回办公厅了。”
沈夫人放下新茶盏,又收掉旧的。
下手时,她瞧见那一张陈年报纸,不禁一怔:“爸您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