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岳没搭理他,回头挥挥手消失在缓缓掩上的大门后。孙天明刚拐出拐角上了计程车便收到靖岳的信息--他要我告诉你,不要活在泥沼里,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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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事儿过去很久了,当他和蔡栀毓坦白家庭的时候他就想要放下了,当他和靖岳刮骨疗伤的时候他已经放下了。
他错过了娶蔡栀毓的时机。
可管锌不是蔡栀毓。
子非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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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岳是猜到管锌拿那笔钱就没想过要孙天明还的,他从背后环管锌,说话一股子酸味。
“对他这么舍得。”
“嗯。他对我好。”
“那我呢?”
“还行吧。”
“差哪里?”
“不可比拟。我对你要求很高。”管锌侧回身和靖岳对上,“你是我喜欢的人。”
管锌会说情话了,靖岳的眼眸亮了亮,所谓明眸,“哦?管医生觉得哪里需要改进?”
管锌浅浅咬在靖岳的脖子,“譬如,我醒来时,吻深一点。”
咂摸起来感觉管锌的语气带着些委屈,便由着他啄咬,“好,记着了。”
这些迎合夏日暖风拂面的你来我往不断拼凑拼凑,日积月累,便是一幅属于管锌和靖岳的画卷。爱情里不止爱人一种身份,只是哪一种最后最后都归属于我爱你。
2
一趟旅行下来管锌的病情貌似有一些好转,不算是完全的心理作用,起码从旅途结束后至今管锌还没有过像之前那样情绪膨胀到兵临城下再攻城略地继而濒临灭绝的状态,饭席间看新时闻还能和靖岳侃两句,大有针砭时弊之态。
至于那方面的事,他们都没有再强制性强烈尝试,点到即止。用一种不谋而合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态度错位过渡药物说明书上的不良反应一栏--如有不适及时停药立刻就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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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全归功于临时抱佛脚,管锌从来对他的专业都没有懈怠过,即使注定他不能进手术室握手术刀容不得闪失地游走于千万条神经和血管之间他也是严谨的。又或者是占了点“母校情怀”的便宜,面试过程比管锌想象中顺畅,剩下的便是等消息
。
走出校门的时候看见靖岳和蔡徵超站在一起的时候倒是没想到的,更没想到的是走近了才看清他俩正站一起吃雪糕,虽然有故意在他面前炫耀可以肆意吃冷食的嫌疑,但也摆脱不了难以形容的滑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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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蔡徵超来这一趟靖岳也没想到,但最后怔了怔也觉得好像没什么可没想到的,如果爱而不得这件事那么容易有尽头大概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歌颂爱情的诗歌了,何况,他和管锌的那六百多天不也是未有释怀的见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