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有一少年人坐在了百里长安的身侧。
“主子。”
羽睫微扬,百里长安勾唇浅笑,终是侧过脸,“好生俊俏的后生。”
…………
街头,有点乱糟糟的。
据说是有人行刺钦差副使,以至于副使受了伤,这会被着急忙慌的送回了知府衙门,至于伤势如何,那便不得而知了。
“受了伤?”陈濯一怔,“大哥,怎么会有人敢行刺钦差呢?”
身边的男子冷笑两声,“行刺钦差又如何?又不是第一次,做什么大惊小怪的?只要人不死,都能回金陵城交差。”
“可这是钦差啊!”陈濯故作惊讶。
男子叹口气,“钦差又怎样,上一个淹死在水里,前一个连骨头渣都没找到,连人带马车翻下悬崖的,谁知道这一次又怎么了?”
“什么?”陈濯摸了摸下巴,“这么可怕?看样子,这钦差不好当。”
男子转头看他,“兄弟,不是钦差不好当,是人心难料。若想活得好,就得同流合污,若想死在这里,只管挺直腰杆。这南兆九州的天,就这么高,你敢长高个,不得削下半边脑袋吗?是不是这个理儿?”
“好像是这个理儿。”陈濯点点头。
男子摆摆手,随着看热闹的一起散了,“行了,知道就成了,赶紧散了吧!”
这种热闹看得多了,容易心寒。
陈濯站在原地,“这是谁的人呢?”
当然,还有前几次钦差出事,这里面搁着大事呢!
淹死的那个,后来送回了金陵城,但是一应证物都还在府衙放着,有些是在义庄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纪鸣德心大,又或者他故意为之,只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
若真的是被杀,理该消灭证物,这么做……
陈濯环顾四周,当下转身离开,也许可以从义庄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