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赫连应此举倒是没惹来王春莹的怀疑,现如今的她,一门心思还在赫连琦的身上,赫连琦的荣华富贵和未来,才是她最该关心的事情。
对此,赫连应倒是有点庆幸。
「公子?」戴扬进门。
赫连承坐在桌案前,听得动静,默默放下了手中的笔杆子,「怎么了?」
「国公爷昨天夜里没回来。」戴扬神秘兮兮的凑上去,笑嘻嘻的瞧着自家公子,「卑职特意去打听了,国公爷没有回军营,是直到天亮之前,才赶回去的。今日连早朝都没上,说是身子不适告假了!」
赫连承瞧着他,「你对这些事情,倒是看得很紧。」
「不仅如此,卑职还知道,兵部尚书赵大人,昨天夜里也没有回府。」戴扬意味深长的笑着,「公子,您说这里面是不是有点什么……意思?」
赫连承将手中的书信折叠,漫不经心的塞进了信封里,搁在了桌子一角,「有没有意思,暂时不知道,夫人那便没说什么吗?」。
「夫人什么都没说。」戴扬想了想,「多半还是在担心大公子吧?大公子的前程,才是夫人最该担心的事情,其他人……哪怕是国公爷,似乎也没那么重要。说句不好听的,若是国公爷走了,这世子之位……」
赫连承徐徐站起身来,「赵家那位,跟赫连玥走得很近,估计最近会来劝一劝,毕竟爹和赵家走得近,有些事儿还是要尽心尽力的。」
「可不是。」戴扬点头,「卑职回来的时候,门前停着一辆马车,说是赵家那位小姐来找小姐的,多半也是说客。」
赫连承嗤笑两声,「说客……玥儿那个性子,除非她自己想通,要不然谁说都没用。」
「小姐没死成,现如今便躺在床榻上不吃不喝。」戴扬双手环胸,「瞧着这模样,是要跟夫人死磕了。」
赫连承缓步朝着外头走去。
「公子,您去哪?」戴扬紧随其后。
赫连承也不多说,只是走出了自己的院子。
「公子?」戴扬不解。
前面,恰赵婉婉行来。
戴扬心下微怔,公子这是……
「赵姑娘!」赫连承立在那里,不温不火的开了腔。
赵婉婉毕竟是客人,虽也知道这赫连承是个庶子,着实不必太过见礼,但终究是国公府的二公子,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二公子!」
「是来看玥儿的?」赫连承叹口气。
赵婉婉点点头,「玥儿出了事,我一直没有机会过来,国公夫人说,今日玥儿的状态好了不少,我便过来瞧瞧。」
「快过去吧!」赫连承淡淡的笑着,「这丫头就是性子倔,不听人劝,你若是能劝得动也是极好,若是不能,别勉强自己。」
赵婉婉敛眸,福了福身子,「那我这就过去!」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赫连承挑了一下眉,「是个不错的姑娘。」
「尚书府的嫡女,自然是不错的,只不过……」戴扬有点惋惜,「满金陵城的人都知道,赵姑娘心悦沈家那位,只可惜神女有梦,襄王无情。」
沈唯卿在外冷面冷颜,不苟言笑,瞧着就不是好相与的,对着赵婉婉更是不曾展露过笑颜,没有任何的回应。
是以,金陵城的人也都知道,沈唯卿的心不在赵婉婉身上。
至于在谁的身上?
「听那些嚼舌头的说,这沈大人也是……」戴扬皱了皱眉,「长公主的人。」
这话,有点深意。
是床榻上的人?
还是为她所用的人?
便有点,说不清道不明了,毕竟日夜相处,亲昵至此……
「这话以后别再说了。」赫连承转头往回走,瞧着面色不善。
戴扬心惊,自知多嘴,赶紧躬身行礼,「公子教训得是,是卑职说错话了,请公子恕罪!」
赫连承没有回他,只是默不作声的回了自己的屋子,瞧了一眼桌案上,原本放着信件的位置,此刻业已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