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没见过美人,赫连应到了这个年纪,又是位高权重的,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偶尔也有送上门的,但都碍于王春莹的颜面,被拒绝得一干二净。
现如今牡丹温柔小意,被王春莹压制惯了之后,赫连应是真的很享受这样的千依百顺,这样被人依附的感觉真好。
在府内的时候,王春莹那样的趾高气扬,那样的颐指气使,对这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没有半点女人的样子,以至于这些年虽然是夫妻,但在那些事情上,还是少之又少。
一则是因为对着这样的悍妇,实在是没什么心情。
二则是因为王春莹在这方面亦是强势,稍有不顺就甩脸子,完全没有夫妻配合的意思,没兴致。三则是因为看了一个女人数十年,实在是看腻了,哪儿还有什么兴趣?
但是现在,赫连应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滋味,这才是一个女人该有的滋味,让人欲罢不能,让人食髓知味,往床榻上一躺,便勾得人魂儿都跟着飞了,恨不能将人在怀中揉碎了。
「国公爷?」牡丹嗓音都是软软的,让人听到心都软了。
赫连应穿着衣裳,转头瞧着躺在床榻上的人,小脸红扑扑的,半个身子遮在被窝底下,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
在他回眸的瞬间,她竟还有几分羞涩之意,下意识的别开头,抿唇不语。
「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你的。」赫连应回到床边坐着,仔细的为牡丹掖了掖被子,「我已经同妈妈说过了,以后你只属于我,不必与他人虚以为蛇,只管好好在这里等着我来便是。」
牡丹眸色微红,泪眼朦胧,「真的吗?」
「有我在,没人敢动你。」赫连应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面颊。
年轻的面孔就是稚嫩,粗粝的指腹抚过,都带着阵阵颤栗,仔细瞧着,还带着摩挲过后的红印,如同窗台上的花瓶,好看而又易碎。
「是!」牡丹满脸的感激与崇拜,「那牡丹日日都等着国公爷过来。」
赫连应心里有些不忍,这丫头跟自己闺女差不多年纪,跟着他的时候还是个雏,当时他喝醉了酒,有点失控,以至于……
听妈妈说,小姑娘后来疼得走不了路,但一直闷声不吭的,让人瞧着好生怜惜。
「甚好。」虽然心里怜惜,但该有的警告还是得有,免得惯坏了,来日不好收拾,如同府中那般不知收敛,蛮横无理,「只不过,得自个惊醒着,不是谁都有资格靠近我的。」
牡丹面色一紧,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巴巴的望着他,「是!」
「好了,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赫连应起身离开。
待赫连应离开,牡丹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褪却面上的羞涩与笑意温柔,换上凉薄无温之色,瞧着南珍从外头进来。
「上次的膏药用完了吧?」南珍将瓷瓶递给她,「别省着用,免得真的伤了自己,功亏一篑。」
牡丹一怔。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对那老男人不感兴趣,左不过是觉得行伍之人,行为粗鄙而莽撞,免不得会伤了你这娇滴滴的身子骨,所以才有刺猜想。」南珍坐在床边。
牡丹伸手接过,「多谢妈妈。」
「不必谢我,这东西原也不是我的,是公主府让人送来的。」南珍笑了笑,「好好用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