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惊艳于金陵的画技有多高超,再好的画技也只是画技而已,掀不起大浪来,祁越看的是她的下笔习惯。
每个人的写字或者是作画的习惯不同,所以表现出来的画风亦是截然不同,你能临摹他人的画作,但绝对无法模仿对方的画风。
那种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是谁都夺不走的骄傲……
“你画的?”祁越一开口,便觉得自己这话多余。
方才亲眼所见,问了也是白问。
金陵点点头,“你可要试试?”
“不必了!”祁越放下手中画作,眉眼微沉的盯着她。
金陵不解,“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你师从何人,可还记得?”祁越问。
她摇摇头,一脸的迷惘之色,倒不像是装的。
祁越幽然别开头,“算了,问了也是白问,你自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是不记得了,要不然也不会跟着你在这。”金陵报之一笑,“我这画如何?”
祁越拂袖而去,“形似而神不似,马马虎虎。”
金陵:“……”
这可把李茉给惊住了,画得这么好,居然还是马马虎虎?可见恩公的画技一定远在金陵之上,真是文武全才之人。
瞧着祁越离去的背影,牧启方缓步而来。
“夫君?”李茉将画递上,“你觉得如何?”
牧启方瞧着栩栩如生的画作,再看看身边的李茉,眉心微凝,似有所悟,“金陵姑娘的画技,还真是极好。”
“看,我家夫君都夸你极好,说明你这画技真的是极好。”李茉笑着宽慰。
金陵显得有些失落,瞧着祁越离去的方向,“可是……”
可是阿九说,她画得不好,不是吗?
后院。
“阁主?”暗卫落地。
祁越转头,“金陵城果真没有消息传来?”
“暂未。”暗卫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