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浸脚边有上一层楼遗落下来的灯光,陈飘飘掀起眼皮糯糯地望着陶浸,嗓子更哑了。
她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只是小声道:“你去洗澡了吗?”
“没有。”陶浸的声音轻得只是气声,从唇畔带出来。
陈飘飘抚摸她的腰窝:“你以后洗澡,都跟我一起,可以吗?”
她不知道如何不过分地展示自己的占有欲,斟酌着加了“可以吗”三个字。
她听见陶浸轻轻笑了,偏头想了想,鼻子跟她一碰,凉凉的:“那,如果我室友让我一起去,怎么办?”
“你说,你要跟飘飘一起。”
“如果她们问我,为什么每天都跟飘飘一起呢?”
……
嗯……“不知道,你随便说。”
又想亲她了,陈飘飘抱住陶浸,吻她的脖子。
“那我随便说。”陶浸的嗓子也哑了,但不明显,听在陈飘飘耳朵里,很性感。
没有在楼梯间躲太久,她们牵着手往楼上去,脚步散散的,俩人都低头看着模糊的影子,俩人的两腮都有点粉。
在安全通道门前停下,熄灯铃响了,陶浸将陈飘飘的头发拨到身后去,本想告别,顿了顿,又说:“我陪你过去。”
送到门口吧。
陈飘飘任由她摆弄自己的头发,颈边汗涔涔的:“要熄灯了,我送你上去吧。”
陶浸笑眼亮亮的,还没开口,陈飘飘勾勾她垂下来的手指,讲第二遍:“你怕黑,我送你吧。”
“你都没带手机,怎么送?”又开不了手电筒。
“你不是说,我很白,像灯一样亮吗?”陈飘飘抬眼看她。
她可以做陶浸的手电筒,做其他的也可以。
陶浸整理她头发的右手停下,捏捏她的耳垂,靠近,在她嘴边印上一个吻:“回去吧,晚安。”
学姐果然是学姐,知道将消耗彼此的“不舍得”温柔地掐掉。
“哦,”陈飘飘低声说,“晚安。”
陶浸看着她推门出去,走入楼道里,然后才踩着熄灯铃往11楼去,她抿了抿笑,但笑意没有那么听话,直到开了宿舍的门,望着地面,眼神仍然愉悦而柔软。
小马从她进门就盯着她,死死盯着她,还眼神示意老海一起盯着她。
陶浸坐到椅子上,晃了晃鼠标,将休眠的电脑唤醒。
小马把专业书卷成喇叭,在她脑后将不对劲的陶浸唤醒:“你已经被组织包围了,自己坦白还是我们威逼利诱?”
“利诱。”陶浸头也没回。
小马跳过去,箍着她的脖子:“如果你说陈飘飘是你女朋友我就从11楼跳下去。”
这种戏码陶浸很爱看,是陶浸喜欢的“利诱”。
果然,陶浸挺开心地笑了,轻飘飘一句:“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