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又一杯酒下肚,杯子随手一丢,酒杯触地而碎。
挑下嘴角笑道:“今夜随小爷我去看看,说不定便有好戏可看。”
说罢,拿着面扇,薄衣松带,带着乐福借着月色而行。
生于太守府的二少爷,平时看他浪荡不羁,实则心思缜密。其父马牧之诡诈残酷,善于蛰伏。马文才只继承了诡诈和蛰伏,更多继承的是母亲袁氏的傲慢霸道。
他从来的第一天就开始计着每日藏经阁的吹灯时间,他猜测两人前几日必是不敢轻易私会。
这一月有余,自己也装得不认识他们,想必他们放松下来。今日看藏经阁的灯没亮过,梁山伯也不在,想必两人又在一起。
“今天正是捉他两人的好时机”趁着月色,马文才带着乐福,寻找万松书院每一处僻静的地方。
两人先后看后面马厩旁有两书生卿卿我我,又见柴房里几人已经吸五十散脱光上衣倒地不起。学房里有一人在挑灯夜读,还有三人在厨房里偷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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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福小皮猴子看这情景,便以为这就是乐子。却被马文才不让出声拉了去。
两人坐在廊下,马文才问乐福:“乐福若是你做大不敬之事又不想被人看见,除了这几处还有哪里?”
“书院外的竹林啊!”乐福拿手笔画道:”小的出去时见外面竹林西面有间坍塌的茅草屋,要是我行不轨之事,就去外面,才不会在这书院中。“
马文才一乐,站起身揪着乐福便走。
马家本是武将,书院多是瘦弱之人。
常言道:”穷文富武。”这马文才从小也是习得一身武艺。区区书院山墙哪能难倒他们两人。
门外沙石被月光照为银滩,沙沙竹叶,婆娑而动。初夏夜间朗朗清风好不自在。马文才因喝了几杯酒此时更觉浑身发烫,便赤膊着上身把衣服扔给乐福拿着。
乐福带着少主人往坍塌的茅草屋那边走,竹叶声大,两人不用捏手捏脚倒也自在很多。
两人在竹林走了了一炷香时间。就见前方有点子星光影影绰绰。
两人都看见窝棚中似有一点灯光,主仆两人停下脚步。
马文才拍拍乐福不让他发出声音,自己却忍不住激动想笑。这竹林这样密实,若不是经常来这里,哪里会知道这个的地方的存在?
两人此时蹑手蹑脚,半蹲着靠近,从那破窗看去。只见两个书生打扮的人背对着窗子,站在对面门边。
那左边站着的人身量瘦长,右边的站的人比左边的身量矮上一头。
马文才暗喜:”看这身高应该是一男一女无疑了。只待两人转过脸来,才能坐实了。“
此时左边男人背身道:”你切不可自责,都是我的错。我绝不是那不负责任的人,这点子骨气我还是有的。“
右边得低声道:”我心里是很欢喜的,这孩子我视为命根子。公子你别因为这事苦恼,你当时糊涂,我是自愿的,就算你不认我腹中胎儿我也不会说出去。我有这个孩子,就像你永远陪着我一样,我无怨无悔。“
蹲在窗下的主仆二人嘴巴张大,呆若木鸡。
马文才暗惊:”这是珠胎暗结了,竟让我碰到这样奇事?二人倒是转身啊!”心里着急,更不自觉的扬起脖子仔细看去。
那左边人侧身担忧道:“你越这么说,我越无地自容。我现在心有些乱“,说完扶着额头叹气。
右边那人也测过半个脸道:“大家族中都有这事,我自愿的。”
马文次仔细辨认左边人的面容,昏黄灯火,影影绰绰,虽是侧脸但也基本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