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怒气冲冲的上前,指着他高喊:“你凭什么毁陵园!”
“就是,你算什么东西!”
“我们老祖宗岂是你们能亵渎的!”
众女眷跟在身后,人人气极,俏脸通红,怒骂衙役。
孙友龙冷哼一声,小小的眼睛满是不屑:“你们还不知道吧,裴家男丁要处决了!”
“裴家都绝后了,以后无人祭扫,留着陵园干嘛!”
“什么!”柳氏听到处决,脸色瞬间煞白,身体微微晃动。
众女眷俱是一愣,惊愕中透着绝望,呆呆地站原地。
“不可能!”
柳氏眼眶泛红,满腔的怒气化作悲痛,她的丈夫、儿子怎么能死?
“我刚刚从县衙来,还能有假?”
孙友龙冷笑道:“不然,冼县令怎么会让我带人来?”
“你们这群女人一边呆着去,还是想想自己会被卖到哪个教坊司吧,哈哈哈!”
他笑的肥肉乱颤,这帮头发长见识短的真好糊弄。
转身不再理睬女眷们,指挥着衙役:“愣着干啥,砸啊!”
衙役们有拿斧头的,有用锤子的,冲到陵园里。
首当其冲的就是驮石碑的赑屃,两个衙役高高举起锤子,眼看就要砸下去。
“住手!”
一个清朗的女声传来,虽然声音不大,但透着让人不能拒绝的威严。
衙役们常年侍奉上位者,对这种语气十分熟悉,本能的停下来。
裴朝歌缓缓从人群中走出来,神色严肃冷峻,瞥了一眼孙友龙。
记得孙家也是岳南大族,从前世起,总是被裴家压一头。
当官没有裴昂的官职大,做生意又抢不过她。
即便裴家不如从前了,但始终比孙家强。
孙友龙吓了一跳,以为哪个族长来了,一看是裴朝歌。
瞬间来气了:“你一个和离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在这指手画脚的?”
裴朝歌淡淡道:“大晟朝律法规定,海商远洋贸易,视情况定罪,轻则实施杖刑,重则抄家流放。”
“什么时候多了处决?”
“……”
孙友龙张张嘴,神色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