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粗鲁,指甲划过陆识州筋脉交错的手背,一道红痕渐渐显现。
陆老太太接过降压药,顺势仔细看了看她的手,“怎么这么不小心,刮疼了吧?快进屋,让刘嫂拿点儿酒精消消毒。”
“没事。”唐洛洛笑笑,跟着陆老太太进入别墅。
陆识州盯着她进入别墅的背影,薄唇微掀,看来她不光嘴硬,反应还挺快。
抓到留下来的机会,立刻就把握住了。
“呀,识州,你的手出血了。”林夕然走过来,指着陆识州被划伤的手背渗出的一丝丝血水,“进屋我帮你上点儿药吧!”
“好。”陆识州目光郁郁,不自觉地盯着唐洛洛的一举一动。
唐洛洛以为,陆老太太说拿酒精消消毒是开玩笑。
谁知,刘嫂真拿来了酒精,认认真真用棉棒沾了酒精,给她把指甲清理了一遍。
像是陆识州有细菌,会顺着指甲缝蔓延到身体里,让唐洛洛生病。
清理完,刘嫂正要把药箱放下,就被林夕然阻止了。
“刘嫂,我帮识州处理一下手背上的伤口。”
刘嫂看向陆老太太。
陆老太太板着脸,用滚烫的头遍茶水冲茶盏,“你们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该干什么还得让外人提醒?”
林夕然在陆家,连客人都算不上。
‘外人’两个字一出,林夕然与唐洛洛的地位,高低立现。
可唐洛洛高兴不起来,她正欲起身,却被陆老太太勒令。
“洛洛啊,你给他处理吧。”
她抿了抿唇瓣,看向陆识州。
没等看清楚陆识州高兴与否,陆识州已经用行动告诉她:他不需要。
陆识州拿过药箱,推至林夕然面前,撸起袖子伸出手,“你来。”
“好。”林夕然半蹲在他旁边,拿碘伏棉棒清理伤口。
唐洛洛眸光淡淡,面色平静地看了他们两眼,移开目光起身,“我去厨房帮忙。”
眼不见心不烦,逃避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陆老太太跟在她身后起身,路过陆识州身边时,丝毫不顾及林夕然在场,凶巴巴地骂,“怎么没挠死你?”
陆识州:“……”
亲孙子,所以才这么骂。
他扫了眼进入厨房的女人,她不敢,只会背地里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