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
他余光落在她精致的小脸上,也听到了她轻细的哼哼声。
盛世被她逗笑了,男人无声扬唇,“喻唯一你是不是很想打我,嘴上不敢说,心里想了几万遍?”
“没有。”
“说真话。”
“真的没有。”
“没事,你实话实说,我不会生气。”
闻言,喻唯一抬头。
从她的角度,刚好借着门口的照明灯看见他清晰的下颚线,然后是那张五官轮廓优越的脸。
他心情不错。
如此,喻唯一就大胆开麦了:“恩,想过。”
话刚说出口,视线里男人的脸色即刻沉了下来,眉宇间的悦色也瞬间消失殆尽。
喻唯一撒开他的手就往屋子里跑了,“……你说过不生气的!”
一溜烟的功夫。
女孩身影就消失在别墅门口。
望着她仓惶逃跑的背影,盛世无声笑了。刚刚是故意逗她,装着沉了脸色,果然逗她很有趣,跑得比兔子还快。
盛世不慢不急进了屋。
在玄关换了鞋,盛管家过来接了他的外套。见男人眉宇间满是悦色,笑意藏都藏不住,盛管家也笑了起来:“少爷,您遇上什么高兴事儿了?”
闻言,董事们互相看了一眼。
开始议论。
韩振华眸光也晃了,再开口跟韩婉儿说话,烦躁的戾气少了些,“你偶然听见的?”
“会不会是对方故意放的假消息?”
“应该不会吧?盛太集团在黄金行业涉足很少,这次忽然插足来竞标,听说是盛总个人想法,跟公司发展无关。”
“所以他不会斥巨资来竞标,我觉得5。5亿挺合理,刚好就保守地压咱们一头。”
董事们讨论着。
韩婉儿急切渴望父亲相信她,她眼巴巴望着韩振华,“爸爸,喻唯一只是个病秧子,她又不懂经商。”
“她大学四年平庸得很,专业成绩也是中游,算不上好。她捡了便宜跟盛世结婚,看了竞标的合同,无意间说漏嘴也很正常不是吗?”
对于不懂管理公司的普通人。
他们不懂竞标,可能连合同都看不懂,只记住了某个数字,然后无意中跟人提起,都是很正常且合理的事。
以前。
年少的韩婉儿就干过这种事。
在韩振华的书房里看到他的投标合同,去了学校就说给同学听。
“叮——”
电梯抵达高楼层。
董事们跟着韩振华陆续从电梯出来,男人沉思走在前,快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他偏头看了眼后方的韩婉儿。
将她送去私立大学数月,人瘦了。
面色也蜡黄。
显然是在那吃了不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