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晋王,不慌不忙,甚至还有心情让人把凉茶换成热茶。
给他换茶的宫女,手都哆嗦了。
任盈盈看着唐竹筠也平静如水,心里默默地松了口气。
至少她了解唐竹筠,后者这般表现,分明是胸有成竹。
唐竹筠举起筷子给自己夹了一块藕片,露出半截手腕和玻璃手串。
任盈盈:那难道是糖宝的空间?里面是不是藏了千军万马?
唐竹筠:屁!
她这不是怕玻璃碎了,平时都舍不得戴,但是关键时候来秀恩爱的吗?
唐竹筠的目光一直在门口徘徊。
她在等。
太子既然敢这般站出来,肯定有后招。
从崔家起火,到太子直谏皇上,无不说明,今晚会有一场血雨腥风。
万万没想到,晋王还没发作,太子他先沉不住气了。
看起来,这趟西北之行,他们可能不用去了。
盼望着,盼望着,太子把皇上气得面色铁青,对上皇上你想欺君罔上的质问后,终于图穷匕首见。
禁军进入了大殿,把众人团团围住。
晋王摆弄着自己面前的酒杯,眼皮子都没掀。
嘉贵妃却慌了。
因为太子的矛头,分明对上了她。
她满脸慌乱,目光却忍不住投向晋王。
她从晋王的镇定自若中,似乎得到了一些力量,抱紧皇上的手臂:皇上,臣妾和您在一起。
唐竹筠:啧啧,明明是求保护,却说得自己多坚贞不移似的。
低情商:皇上救救我。
高情商:我要和皇上肩并肩,共进退。
父皇,今日儿臣实在是被逼无奈。晋王是嘉贵妃所出,这件事情已经不是秘密。太子慷慨激昂,他们母子把持朝政,控制父皇,妄图替萧家余孽颠覆祖宗江山。儿臣为了江山社稷,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清君侧!
唐竹筠挖挖耳朵:喂,宇文治,你说完了没有?
太子怒道:你这个贱妇!
别人出口成章,你出口成脏,唐竹筠皮笑肉不笑地道,拿女人做筏子,清君侧,你也配?
晋王不和他比比,真以为自己口才出众了?
皇上则捂着胸口怒道:朕还在,宇文治,你想造反吗?
父皇,儿臣只是想清君侧,让您安享晚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