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一口茶,握着茶杯看向任盈盈:“你听说过我的虎豹营吗?”
任盈盈:“没听过,你给我介绍介绍。你先说,有多少人吧。”
渠念:“九百。”
任盈盈:“什么!!!”
她瞬时瞪大眼睛,九百个人,逗她玩?
不对,肯定不是。
“九百万?”她问。
渠念:“天下拥兵,也不过百万而已。”
“所以,你就是九百个人?”
“就是九百个人。”
任盈盈从他手里抢过茶杯,放到桌上,气鼓鼓地看着他。
还喝什么茶啊!
渠念慢条斯理地道:“当年我带着虎豹营五百军士,突击了南越两万大军,大胜而归,只折损了不到一百人。”
“死了那么多?”
渠念:“……”
难道她的关注点,不是他以少胜多的丰功伟业吗?
任盈盈后知后觉:“那确实有点厉害。”
按照比例算,现在北夷多来一万人,那渠念多派二百五,成了!
“但是北夷不一样,他们兵力更强悍。”渠念又道。
“那你就不行了?”
渠念瞪了她一眼:“我什么时候不行了?再怎么样,九百虎豹营,撕出一道口子,护送你们离开还是做得到的。”
他的虎豹营,个个都是以一抵几十的精兵良将。
任盈盈:“那得死多少人啊!”
她是个小白,她对死亡十分敬畏。
战争的伤亡,在史书上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难背的数字;但是放到她面前的,那是活生生的人。
想到几百个人要因为保护她们而死,她心里就觉得很震惊和痛心。
浴血奋战,不是个形容词。
看着她眼中难得露出的正经和震惊,渠念脑子一转,计上心来。
“或许九百个人,都阵亡。”
任盈盈眼睛瞪得更大了。
渠念添了一把柴火:“包括我。”
感觉这追妻路,一下就豁然开朗了。
渠念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故意受个伤试试,说不定有伤情催化,两个人的感情一日千里。
这时候,狗肉在门外对着飞来啄食的麻雀汪汪两声,也让渠念理智回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