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舟见景修暝看到人了,便收回手,手心湿漉漉的,显然是某个脸皮厚的舔的,他随意的在景修暝身上擦了擦。
景修暝指着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景珏栩:“这玩意儿怎么在这?”
他气的差点跳起来:“朕不是说了吗?不许他再睡在你的屋子里,你的床上除了朕不许再有别的男人,好啊,你不听朕的话,是不是想让朕把他砍了?”
顾迟舟瞪了景修暝一眼,每次说起这个话题两人都要吵架,但是偏偏景修暝又固执的觉得阿栩是他和别人的孩子,顾迟舟也懒得解释。
要让顾迟舟自己出口这个孩子是怎么生的,实在难以启齿,他从小受孔孟之道教育,和男人在一起本就违背伦常,自己以男人之身生了孩子,更是有违常理,顾迟舟不愿说。
他总想着景修暝哪一天能自己发现,自己可能顺势也就承认了,但偏偏景修暝看不出来,还和他吵架,顾迟舟就更不想说了。
景修暝抱着人不撒手:“这次怎么不说话了,平时嘴不是厉害的不行吗?别以为你不说话朕就会心软,朕虽然现在还喜欢你……”
话说到一半,景修暝看到顾迟舟抿了下嘴唇,他眸色瞬间暗了,心想顾迟舟绝对是在勾引他,他才不会上当,然而下一秒,他不受控制的就叼住了顾迟舟的嘴唇,接下来身体好像不听话似的,就打算深入……
顾迟舟及时偏过头,呼吸有些不稳。
景修暝亲人脖子,便亲边说:“哼,别以为今天晚上一直不说话朕就会饶你了,白天的时候,朕可还没有亲够呢,再说朕白天帮了你那么大一个忙,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朕,要不然,上次朕跟你提的……”
顾迟舟冷眼看过去:“再不闭嘴就别亲了。”
“哦。”景修暝下意识回答,专心亲着顾迟舟的脖子,手又开始不老实。
不过很快他就察觉不对劲,停下来:“你刚才什么意思,对朕这么冷淡,是不是你那姘头又来找你了,怎么,有他你就忘了朕了,就可以对朕没好脸了,朕今天倒要让你看看是朕能让你舒服还是她让你舒服……”
顾迟舟根本懒得理景修暝这些乱七八糟的疯话,但景修暝越来越过分。
顾迟舟拉住景修暝作乱的手,景修暝见顾迟舟这样,早就忘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了,以为顾迟舟是拒绝,气急败坏的想带着人往床上压,但奈何床上还有个碍眼的。
虽然个头不大,但打鼾又磨牙,让人根本忽略不掉他的存在。
顾迟舟被景修暝憋屈的样子逗笑了,也真是傻的不像话了。
他胳膊撞了景修暝一下:“阿栩已经睡熟了,你去把他抱到他屋子里去。”
景修暝虽然不愿意,但也不能让这碍眼的一直在这,他只能不情不愿的抱起来,动作有些粗暴,同时嘴上不饶人:“这崽子是修了八辈子的福了,能让朕抱,还抱这么多次了,怎么不让他亲娘来抱……”
见顾迟舟又瞪他,景修暝闭上了嘴,他知道每次提起这小崽子亲娘,顾迟舟就生气不理人,但他心里又过不去这道坎,再说了是他被戴了绿帽子,该生气的也是他,不懂为什么自己明明是有理的那个人最后也成了没理的了。
虽然被顾迟舟瞪了,景修暝还是哼哼唧唧表示自己的不满:“整个天下,也就你敢使唤朕了。”
“不劳烦陛下了,我亲自来。”顾迟舟说着就要从景修暝手里抢人。
景修暝急忙躲开,笑话,顾迟舟身体那么弱,走两步就晕,他怎么可能让对方抱这么重的小崽子。
还得是自己来,力气大,他早点把这小崽子送走,不耽误他和迟舟亲热。
迟舟现在还记得他白天的做的事,一会儿肯定乖,景修暝美滋滋的想。
景珏栩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一张脸,都怪他白天的时候太想见父皇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都梦到他父皇抱着他了。
但梦里见到了,连带着上辈子的愧疚,景珏栩在梦中不太清楚的喊了他一声:“父皇。”
景修暝手一松,差点把人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