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皎穿着白色的丝绸长衫,带着帷帽,遮住那满头白发。
她在指导木工师傅做置物架,以后那里会摆满她研制的肌肤琼膏。
她也在等着,仿若于某些事,胸有成竹。
就在这时,战明曦带着一堆人,高坐马上策马而来。
“哐当哐当!”
几个破旧的铁盆子被丢在了商铺门口。
陈玉皎转身看出去,还没开口,战明曦就道:
“恶女,毒妇,这是我好心赏给你的装泪盆子。
你知道吗,很快你就要真的孤苦伶仃一个人了!”
她满脸都是炫耀,还抬了抬下巴:
“看到我们马上买的都是些什么没?”
马上驮着的,有半扇猪,半边牛肉,还有各种各样的山珍海味。
这是要大肆庆祝的样子。
战明曦傲慢地说:“你知不知道,我爹爹得到了那位秦帝的重用!
今天他能解决一桩大事,从此飞黄腾达!”
据说是超级大的事,完成顺利,甚至可能成为权倾朝野的相邦!
“到时,爹爹涨俸禄,获封地,和哥哥嫂嫂联手,很快就能把你要的钱还给你!”
战明曦这两天真是憋屈坏了,眼中尽是对陈玉皎的痛恨,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骂:
“谁稀罕你那点破钱,稀罕你那破园子?
你这种不知好歹、嘟嘟逼人的毒妇,臭名远扬,送人都没人要!
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恶女,你就等着哭吧!有得你哭的时候!”
那铁盆子,就是她买来给陈玉皎以后装眼泪的!
哼哼!哭死她!
战明曦解气地宣泄完,带着一众人便策马离开。
边走还边刻意大声喜庆地说:“回府筹备庆功宴咯!今晚可以好好庆祝一场啦!”
声音里尽是张扬。
夏蝉气得皱紧了眉头,“公主,要不要让武卫把它拦下来!好好教训一番!”
她说得是它字。
曾经公主帮了战明曦那么多,把战明曦从10岁抚养宠爱到如今的17岁,战明曦却忘恩负义!在公主名声不好之际落井下石!
这样的人就是禽兽!只配用这个它!
陈玉皎却云淡风轻地勾了勾唇,“无碍,将铁盆子收起来,今夜,我们还得回礼呢。”
她嘴角是意味深长的笑,仿若是掌控天地间的泰然从容。
几个婢女相视一看,颇有些疑惑。
今夜?回礼?
今日是会发生什么大事么?
陈玉皎已不再多说,从药柜里取了些药材,慢条斯理地研磨成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