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传来窸窣的声响。
原遗山推开门,却见到一个女孩身着浴袍,从客卧的浴室里出来。
“原先生。”
骆绮雯长发披散双肩,眼眶微红,唤了这一句,便再无下文,只楚楚可怜地盯着他看。
原遗山意外地抬了抬眉。
骆绮雯被分手时,原遗山是阐明过各种利害来警告的,她安生了一段时间,却仍不死心。
不过给原遗山做了回幌子,也足够她平步青云,成了如今小红的歌手,那如果……她能站在原遗山身旁呢?
妄念一生,欲壑难填。
她查到原遗山常去的几处会所,唯独今宵颇是鱼龙混杂,她很轻易就买通里头一个侍应,以便之后原遗山去的时候,她能适时“偶遇”。
这次她是在夜里跑通告时收到了信儿,得知原遗山竟醉酒,还留宿今宵的套房,便在清晨匆忙赶来。
却没想到,电梯门一开,她就遥遥看到那件套房的门开了,一个女孩衣衫凌乱,甚至还没来得及穿上怀里抱着的卫衣和外套,背心没能遮蔽住的肩背上布满痕迹,令人浮想联翩。
她窸窸窣窣溜出来,疾步走向安全通道,须臾,消失在楼梯间里。
骆绮雯一时怔住,不过瞬息,心念电转间,她上前推开未关紧的套房大门,走了进去。
之后,便有了原遗山走出卧室看到的这一幕。
骆绮雯心内的算盘劈啪作响,她是在赌,赌那神色匆忙的女孩离开是因为不愿透露身份,更赌原遗山醉酒后,根本不记得与谁一夜春宵。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赌赢了。
原遗山的确断了片。
可她也输了。
因为在短暂的沉默后,原遗山脸上露出与平素判若两人的、毫不掩饰嘲讽的冷笑,充满了厌烦和恶意。
不在人前,原遗山没再做君子:“想和我说昨晚是你?”
在骆绮雯极度紧张地判断自己是否该点头时,原遗山轻描淡写接着道:“医生会来给你做个检查。”
骆绮雯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问道:“查什么?”
他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说了句“没做措施”,而后又眯了眯眼睛,问道:“还是你想解释,你刚刚已经把证据都洗掉了?”
几乎是赤裸裸的羞辱。
骆绮雯面上血色尽失,抓着浴袍刻意拨散的领口,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犹如看一个血口獠牙的怪物。
一直以来他在她面前都翩翩君子,她以为他从不碰她,是因为顾忌着她年少,又或是,他本就十足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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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这一刻他露出嶙峋生刺的内里,她才终于意识到,原来他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