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吗。
像是邀请,又像是单纯的询问。明明每个音节都短促,更轻得几不可闻,偏让他听出了百转千回的意味。
喉咙干涩,大手扣着她后颈吻下来,起先很凶,慢慢因她乖顺抵在胸口的双手而变得极尽温柔,他身后是放饰品手表的玻璃中岛台,无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撞得整个台子移动寸许。
她吓了一跳,想推开他去确认情况,反被牢牢箍在怀里,视线被宽阔的肩阻隔,只能看到他下巴上一点泛青的胡茬,紧接着卫衣下摆掀起的凉又夺走了注意力,她按住他骨节分明的手背,带着令他随时失控的一点喘息,低声道:“明天要早起晨操。”
原遗山沉默两秒,她抬眼,望进他幽沉的眸子,以为他不悦,正预备再说些什么,下一刻,他蓦地勾起她腿弯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出更衣室。
挨到微凉的蚕丝床褥,她才急急抬手抵着他的肩膀,生怕他再吻下来:“我说真的,明天我要去——”
手腕被按到头上,原遗山带一点笑,慢条斯理俯身在她鼻尖轻吻:“我知道,晨操嘛。”
被扣在头顶的双手试探地扭动一下,这个任人宰割的姿态到底让她不太适应,皱了皱眉,未及开口,他已在耳边继续道:“别和马了,我也可以。”
她怔了怔,一时没反应过来里头的文字游戏,等明白过来,早已防线失守,昏沉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每天挂在嘴边的好好一个词,就这么被原遗山弄脏了。
这下她以后还怎么直视晨操这两个字。
原遗山抱着她去浴室时,天色已大黑,她连手指尖都没了力气,软软靠在他怀里,像个初生婴儿般被他伺候着洗澡,出来后又被他亲手擦干,穿衣服。
最后,裹挟着与他身上同样的草木香,窝在他怀里,仿佛她真的是个小孩子一样。
原遗山未熄灭床头灯,抱着昏昏欲睡的小丫头,目不转瞬地打量她漆黑的发,眉,浓密的睫,高挺的鼻子,以及眼底一点乌青,还有被他吻红了的唇。
她脸颊枕在肩臂,很软,闭起眼睛的样子乖得不可思议。
他滚动喉结,犯了烟瘾,试探地动了动手臂,又被她无意识抓住了睡衣前襟。
最终只得无奈地笑了下,伸手熄灭台灯。
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月光才想起行李还没收完,不由懊恼地拿额头撞了撞他胸口。
都是他害的。
“月光。”他竟还没睡着。
“嗯?”她一下子有些心虚。
“一周三十五小时的合同,可以废止重拟了。”
这个提议没头没尾,月光懵了一下,睡意倏然散去,狐疑道:“因为你快好了吗?”
“我想要更长的期限。”
她困惑了几秒,才蓦地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半晌没能答话。
原遗山没有追问,更不催促,他像是个耐心的商人一样,如果为了达成最后的一桩大生意,又岂会吝惜再投入更长时间的等待。
沉没成本已经太多,这辈子,他都不会轻易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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