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意轻哼一声,没跟施言计较。
施言哂笑一声,眼里情绪翻滚。她跟平日里的反差这么大,谢轻意居然一点都不意外!她说:“你的眼线跟了我很长时间了吧。你派人盯谢承安,我能理解。盯我,为什么?”
谢轻意一眼看出施言压抑的暴躁烦闷。这是惹到她了?
她随即明白,施言刚才的反应是试探,然后,自己直接漏底了。或者说,施言在之前就有觉察,先前在酒吧是试探,今天的反常、刚才咬那一口,都是试探。
谢轻意不愿回答施言的问题。
施言的神情冷了下来,眼里似有风暴在酝酿。
谢轻意望着施言的眼睛,忽然好奇发生了什么,会让施言分裂出第二个人格。她以前以为,这个人格,只是施言压抑之下的发泄口。现在,似乎不是?
她正在出神,忽然,下巴被用力捏住,然后,施言居然亲了下来。
谢轻意当场惊懵,愕然地眨眨眼,被人轻轻啃咬嘴唇的触感传来。这是亲?咬……?
随即,她的嘴被施言的舌头撬开,施言化身美女蛇,勾住她的舌尖嬉戏。
谢轻意更懵了,鼻子间吸气,吸到的居然是施言呼出来的空气,唇舌牙齿间萦绕着温柔又像疾风骤雨的触感,让她的脑子有点迷糊,就整个……很怪异又很无语。
随即,施言捏住谢轻意的鼻子,更加用力地亲吻。
鼻子无法呼吸,嘴里的空气又被抽走,窒息感渐渐袭来。正当她觉得难受时,施言又松开她的鼻子,让她吸上两口空气,刚换了两口气,又捏住了鼻子。
谢轻意忽然就想起眼线拍来的限制级视频,眼神倏然冷了下来:这死变态把她当什么了!
她用没受伤的右手摸到手机,对着施言的太阳穴就砸去。
这地方只要砸准了,只需要几斤的力量就能把人砸晕。
她的准头向来很好。
谢轻意刚抡起手机,被施言抓住手腕。气虚力弱,比不过,手被固定在半空。
施言缓缓抬起头,如瀑的长发顺着肩膀滑落到身前,衬着她略微泛红的脸颊以及似染了层春水的眼眸,竟然有着别样的诱惑感。
明明遭到不轨侵犯,明明对方的行为很变态,但……谢轻意发现自己竟然有被这模样的施言诱惑到。
她明白过来,对施言说:“你对我有欲念。”
施言愣了两秒,随即笑问:“谢大小姐,你用得着如此直白吗?”凝视着谢轻意反复打量,她没有看到生气、愤怒,只有平静。谢轻意是真的没情绪的吗?
可没情绪的人,又怎么会连续两次自杀,还都是奔着下死手去的。
施言担心自己再半真半假地试探下去会出事。
她起身,出了谢轻意的病房,径直离开。
她这几日的状态不太对,半梦半清醒的感觉,欲念纷杂,情绪也很乱,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有条不紊乱。这种情况,每隔几个月就会来一次。有时候能控制得住,撑上一两天就熬过去了,有时候就像疯了,不仅念头疯狂,行事也很疯。
理智告诉她,需要离开,回去多喝些酒,喝醉了,倒头睡一觉,睡饱了,睡够了,一觉醒来,一切就又恢复正常了。
另一个声音又在告诉她,回头,去病房,这时候的谢轻意最好欺负了。可她已经在病房守了两天了,对谢轻意起的限制级念头越来越多越来越杂。
两种声音,两个念头在脑子里打架,让施言有种自己被撕裂开的感觉。
她怕回去后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毕竟酒吧约,事先说好,你情我愿,但她对谢轻意的念头不是那种约,要更疯狂更可怕,而谢轻意也不像是能愿意乱来的人。
这人去酒吧,坐一晚上,点了八瓶昂贵的红酒,让保镖打包带走了。她自己只点了一杯果汁,一口没碰。在这方面,谢轻意是真的乖,乖孩子的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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