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嗝”小和尚抬头问道。
“当然。”长月肯定地回答。
“小僧知道了。嗝”说着他一脸宝贝地将令牌收进金钵里。
长月怜爱地摸了摸小和尚圆溜溜的脑袋说道:“这么久了。怎么也不见你长大呀!”
小和尚噘着嘴说道:“主持师伯说了,等时机到了,小僧自然会长大!”
“对了!”长月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取出一件袈裟放到小和尚面前,“这个给你!”
“锦斓袈裟?”小和尚惊呼一声,“它……它不是在圆心师侄手里吗?”
原本锦斓袈裟已经被九尾狐打的彻底破损了,昭昭在将其交给长月后,长月特意请白衣用玉醴泉纺织出最上等的鲛绡,又请墨家大匠出手,这才将其勉强修复。
长月说道:“你的那位圆心师侄已经死在蛮荒了。”
小和尚闻言一愣,“圆心师侄……死了?”
“是。”长月点点头,随即把圆心死亡的经过告诉了小和尚。
“阿弥陀佛。”小和尚双手合十,看上去有些难过。
长月拍拍他肩膀说道:“不过是一心术不正的叛徒,死了就死了吧,不必难过。”
小和尚摇摇头,“小僧只是替玄朗师兄和主持师伯难过。”
玄朗是圆心的师父,主持的徒弟,他一手将圆心养大,教圆心习武修炼,带圆心诵读佛经,待圆心如亲子,却不想最后得到的竟是背叛。
还有主持师伯,他一向最器重圆心这个徒孙,对他委以重任。
小和尚曾经偷偷在门外看到玄朗师兄对着圆心师侄小时候的衣物哭泣,此前他从来没有见过玄朗师兄哭过。
还有师伯,小和尚每次去见他,都能发现他在对着窗外的菩提树发呆。
听大家说,那棵菩提树是小时候圆心师侄亲手给师伯种的。
如今那树虽长得郁郁葱葱,但种它的人却没了。
明明圆心师侄从前深受师弟们的爱戴,可他什么时候变的呢?
“女施主,是不是因为小僧……因为小僧,圆心师侄才变成那样?”小和尚揪住长月的衣袖,难过地说道。
他曾经听到寺里有僧侣私下议论,说圆心师侄会叛宗而走,都是因为他夺走了本该属于圆心师侄的佛子之位。
长月轻轻将他揽进怀里,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胡说,怎么会是你的过错呢?他人犯的错,莫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那圆心不修己身,被心魔趁虚而入,要怪就怪他修行不到家。”
“真的?真是心魔的原因?”小和尚抬头看着长月问道。
“当然!”长月肯定地回答。
“嗯,小僧知道了。”小和尚点点头说道。
“快,把这收起来吧,我也算是物归原主了。”长月指着锦斓袈裟说道。
小和尚伸手一摸锦斓袈裟,就发现了它与从前不同,“怎么摸着跟以前感觉不一样了?”
以前锦斓袈裟可没这么丝滑。
长月解释道:“原来的锦斓袈裟被九尾狐给打坏了,我找人修补了一番。”
“女施主,你真好。”小和尚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笑容。
突然他又想起了什么,于是从金钵里掏出两样东西递给长月。
“女施主,主持师伯让我把这个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