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待时月回答,他就抬脚往外走去。
时月撇撇嘴,心想他有什么好怕的,不过就是人高了点,表情凶了点而已。
一路上纪淮之紧绷着脸,可把同行的几位社员给搞懵了。
作为同村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发小,他现在这副臭脸肯定又是谁让他不痛快了。
“吆!你这是把家都搬来了吧?”纪书记看着时月大大小小的包裹调侃着。
看到自家儿子手里还拎着一台缝纫机,眼睛就亮了。
“哎吆,这是缝纫机吧?”
时月笑着点头,“是的,以后家里要做衣服让大娘去我那里,省时间。”
纪书记想到家里老伴儿每次做衣服都要花不少时间,人又累,点着头欣然同意。
“那敢情好,我就替家里老伴儿谢谢你了。”
纪淮之将手拎东西轻轻放到车斗里,耳朵却是竖的老高。
低头看了看身上这套衣服,嗯,他好像很久没有穿过新衣服了,回家让老娘给做一身。
同行的几位社员家里娶妻的,也是厚着脸皮给自家媳妇儿争取福利。
时月都是一视同仁,“用可以,不过针线费可是要出的。”
众人一定忙点头,“要的要的。”
这点常识他们还是有的,人家的针和线也是用钱买的,交点费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走在回家路上,大家在聊着囤柴火的事。
时月这才想起来要给自己准备点棉花,她的棉衣可不厚,听说这里的冬季可是会冻死人的。
“纪大叔,咱们家里的棉花都是哪里来的?”
纪书记闻言看着她的小身板,突然想到她是从南方过来的,想来还没有准备过冬的棉服棉被。
“明天你来我家,我让你大娘带你去换一些回来,没有熟人引荐,人家不敢换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