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除了傅寒霖,没有可疑的人吧?”
“没有。”
厉衍琛挂了电话,又将醒酒汤喝了大半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碗醒酒汤是冷姿亲手煮的。
他将碗搁下,起身走到柜子旁,想拿三楼卧室的钥匙,想来也知道冷姿睡觉前一定把房门给反锁了,随即他想到之前冷姿家中半夜多了个不速之客,吓得冷姿做噩梦,他又将钥匙丢了回去。
打消了去她房间看她的念头。
……
翌日,冷姿起床洗漱完后没有化妆,换了一身素黑的到脚踝的连衣裙,头发在脑后简单扎了个马尾。
今天是傅老爷子的葬礼,她请了半天假。
下楼时,厉衍琛已经坐在餐桌前了,他今天穿的西服是素黑的,身上除了领带以外没有任何的装饰品。
他神清气爽的,一点也没有宿醉后的那种疲惫感。
冷姿走过去,厉衍琛的目光从她的脸上走过,没说什么,只眼神示意罗叔将她的早餐端上来。
冷姿吃相优雅,却不慢吞,厉衍琛就坐在斜对面看她吃完饭,给她递了餐巾,“坐我的车?”
冷姿想到昨晚厉衍琛发酒疯,在车上做出那些不是人做的事,刚想拒绝,厉衍琛说:“我已经不醉了。”
站在一旁的罗叔嘴角抽动了一下,厉总,您就没醉过吧?
冷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倒也没再拒绝,反正参加完葬礼后还要回来换衣服的,到时候再开自己的车去公司。
车子停在墓园外的停车场,再往上就是花岗岩的阶梯,冷姿和厉衍琛先后下车,很快,就有傅家的人出现,领着他们往目的地去。
越往上走,冷姿的心情越沉重。
她忘记这是她二十几年里参加过的第几次葬礼,她记得最清楚的,是自己父亲的葬礼,那天下着小雨,天空阴沉沉的,墓园里都是黑压压的雨伞。
小小的她,抱着母亲的大腿嚎啕大哭。
那时候她以为葬礼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都是阴雨天,可今天阳光很好,灿烂而温暖,像极了傅爷爷,那位给了她短暂亲情慈爱的爷爷。
冷姿将一朵花放在墓碑上。
“傅爷爷,你应该已经见到傅奶奶了吧。”
傅寒霖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他听见冷姿的话,心底蓦地一软。
“一定见到了。”
冷姿抬眸看他,几天不见傅寒霖好像瘦了些,她微微颔首,转身回到自己刚才的位置上。
整个葬礼的过程并不复杂,但傅家影响甚大,前来吊唁的人很多,一直到中午才结束。
冷姿和季临往外面走,周围都是在谈论的宾客,正好遇到傅寒霖,季临拍了拍傅寒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坐下休息一会儿吧。”傅寒霖看着冷姿。
冷姿点了点头,余光瞥见厉衍琛朝这边走过来,季临啧的一声,也跟太紧了吧?
别人是苍蝇不叮无缝蛋,厉衍琛是就叮冷姿,冷姿走哪,他叮到哪,饶是冷姿一颗好蛋,都被他叮臭了。
厉衍琛走到冷姿身边,从边上拿了一瓶水,顺手拧开瓶盖,递给冷姿,几乎是同一时间,傅寒霖也拧开一瓶水递给冷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