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考虑过,她一个绝色女子,孤身一人。
如果推开那扇门的人,不是他,是别的男人呢?
他想不敢往下想。
还有这些年雪昭在乌家受的委屈。
但凡换一个识大体的女子当她继母,她都不会这般静默内敛。
蓝氏死不足惜。
细细想下去,桓崇郁突然觉得乌家人也都该死。
多好的姑娘,叫他们养成这样。
罢了。
真都弄死或吓死,她该伤心了。
桓崇郁收敛了身上的杀意,冷淡吩咐道:“乌家内宅的事,你暂时不要管了。其他的,你看着办。”
谢秉期领命:“是。”
从乾清宫里出来,谢秉期直接回了诏狱。
里头的兄弟告诉他:“谢爷,道士快不行了。”
祈福都过了,他也该死了。
谢秉期面无表情道:“交给我。”
他抽出袖中倒刺弯钩刀,走进牢房。
按照锦衣卫办案的风格,那道士最后死的时候,一丁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
最后狱卒来打理牢房时,却还是被吓到。
死的这么惨的小人物,不多见了。
谢秉期又去见了秦妈妈。
她也吃了点皮肉之苦,但到今天还活得好好的,她也终于知道自己是被谁掳走,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知道眼前站着的男人是谁,知道乌雪昭背后的男人是谁。
可惜,她没有命回薛家求救,也没有机会告诉薛芷语真相。
谢秉期撕开秦妈妈嘴上的封条,满意地笑了一下。
每天吩咐人给她梳头洗脸,果然看起来还挺齐整。
秦妈妈刚能说话,就哆嗦着恳求:“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
那道士的下场她亲眼看到了,生不如死啊。
谢秉期牵了牵嘴角,用布包住了秦妈妈的脑袋。
人在他手里没了气息。
整颗脑袋干干净净。
谢秉期连夜去了一趟薛芷语的闺房。
薛芷语准备去沐浴,坐在镜子前,丫鬟替她脱了钗环,整理头发。
她却有些魂不守舍。
祈福那天居然没有成事,机关算尽,没有算到玄元住持竟也认识那道士!
连皇上也惊动了。
可恶的乌雪昭,运气实在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