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萦抬眼看他,又想到她此刻的状态,匆匆撇开脸,垂眸:“聊完了。”
他的鞋子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正一步一步走近她。
许萦仰头,正好碰上他直白又灼热的目光,不由地往墙的方向靠近,整个背贴上去。
“怎……怎么了?”许萦不安问。
徐砚程弯腰细细打量她,沉声问:“哭了?”
许萦窘迫:“没……”
徐砚程:“小骗子,眼睛红得和兔子一样。”
许萦极力狡辩:“没哭,就是有点难过。”
徐砚程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微微敛眸,鸦羽轻轻扑扇,黛眉锁在一起,能想象那双眸子有多暗淡,能感受到她此刻有多失意。
“我们小惊在难过什么?”他问道。
又是温柔的关心。
许萦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指甲扣到软肉里,微小的刺疼让她不至于失态。
“我庸人自扰了。”许萦道不清胸口那闷闷的感觉。
徐砚程单手捧起她的脸,拇指划过她的卧蚕,摸到温热的湿润,力度重了点,凝视着她:“我可以知道吗?”
他掌心的温度侵蚀着她,手指压在她脖子的脉搏上。
许萦想。
他,一定能感受到她狂跳的心。
“徐砚程。”她声音发颤。
不愿放过这个主动靠近她的倾听者,忍不住倾诉,“我是不是特别差劲啊……”
徐砚程温和地受下她所有的负面情绪,搂着她入怀:“我们小惊不差,在我心里你特别的好。”
许萦靠着他,体温相贴,灼烧着她,心情因为这句话好了一点儿,却还免不了难过。
他又说:“许萦,你真的很好。”
“你率真勇敢,有一个丰富多彩的内心世界。”
他这十年都在感受着,所以他能笃定,他的小惊很好,特别的好。
许萦后退半步,定定地看着徐砚程,总感觉他在说好话哄她开心。
她哪里有他说的这么好。
他忽地凑近,在鼻尖快要碰上她时停下来。
“你要是再难过,我可是要亲你了。”
向来斯文的徐砚程说了句诨话,许萦无措偷偷看他一眼,脑子空白,傻傻问:“那我应该难过还是开心?”
本想说句话逗她的徐砚程眼眸深了深,心间汹涌的情感狂烈而至,控制不住地向她靠近。
他微微偏了头,在吻上她前,嗓音低冽:“开心。”
亲吻,应该开心。: